它看出来了空中渺小的生灵便是如今“死亡国度”至高无上的君主。

奥尔托伦索是“死亡”的真名，如同曾经掌控“净化”的她名为空姬然。当年在最顶级的圈子里彼此都是以规则代替真名，极少有人将自己的真名透露。

但也有例外，比如“死亡”就是因为杀的生灵太多，为人太高调，硬生生的让仇家把真名给扒了出来。再比如“毁灭”龙帝名为阿兹利尔斯，精灵女帝“寒冰”尤克拉希尔，他们由于身为一族之帝，还未掌控规则时，真名便早已享誉天下，传颂度极高。

像空姬然在太古时代就是个孤家寡人，也没做出什么太过于惊天动地的“伟绩”，世人只知“净化”，几乎没有生灵知道她的真名。“寒冰”算一个，再加上一对双生的规则掌控者，满打满算就这三个了。

“哦？仅剩这点力量的你，居然还有心思嘲讽？”空姬然瞥了冰苍皇龙一眼，心中微沉却丝毫没有表现在俏脸上。

“龙族的骄傲不是尔等蝼蚁能够理解。”冰苍皇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空姬然听不懂的傲然。

“吾不是那个没骨气的冰雪精灵，明明是精灵中的皇族，居然会承认一个渺小如尘埃的低等种族，主动把力量赠予了她。呵，真令吾所不齿。”

“吾等龙族，不尊天，不敬地，只崇敬强者！”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

“说的不错，没想到阿兹利尔斯把你培养的如此出色。”

“识相的现在离开这里，待吾占据了这具躯体便会离开，从此与汝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冰苍皇龙认为眼前的蝼蚁已经完全臣服于它的龙威之下，它不过是一缕残魂，真打起来未必能杀死掌控“死亡国度”的空姬然，所以主动退让了一步。

只要你离开，咱俩就两不相干，各走各的路。

“我说，小冰龙……”

“放肆！”冰苍皇龙勃然大怒，澎湃的力量使得龙血空间中的寒风愈加凛冽，它身为龙族的威严不容侵犯！

“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我吗？”

“汝什么意思？”冰苍皇龙有些摸不到头脑，不就是个新生代的蝼蚁吗，本龙为什么要认识你？

“身为太古时代的冰苍皇龙，你有资格掌控寒冰规则吧。”

冰苍皇龙冷哼一声，下意识道，“那是自然，要不是尤克拉希尔先一步吾早就……

等等，这些太古的密辛汝这个蝼蚁怎么会知道？”它陡然反应过来，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很好，还记得寒冰的真名，那么，你再仔细看看我，认一认？”

硕大的龙眸微眯，冰苍皇龙的感知锁定了空姬然，观察半晌后却依旧没发现什么端倪。

“装神弄鬼的蝼蚁。”

空姬然也不恼，接着以哄小孩的语气提示道：“好好想想，当初尤克拉希尔突破规则界限，你们冰苍皇龙倾全族之力进攻冰雪精灵一族的经历。”

听到这，冰苍皇龙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它不想回忆起那天，冰苍皇龙联合祈求者等种族企图阻止当时还未成为精灵女帝的那位惊才艳艳的冰雪精灵，尤克拉希尔，阻止她踏入“寒冰”规则的大门。

一种规则理论上只能由一位生灵掌控，因为第一位掌控规则者可以做到完全封闭这种规则，防止后来者超越自己。

冰苍皇龙和冰雪精灵同为“寒冰”规则的宠儿，如果一方有人掌控规则，那么另一方可以说是永无出头之日，所以冰苍皇龙才会联合拥有“寒冰”符文的祈求者和其他冰系种族，一同进攻冰雪精灵，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冰苍皇龙永远不会忘记，它们联合起来，近十位LV80的顶尖至尊，数百位LV70的存在，竟然被一名女子挡了下来。

是的，仅仅是一个人就挡住了他们所有，世人只知她掌控“净化”，真名不详，号“净君”。

不知为何，冰苍皇龙渐渐发现眼前的蝼蚁似乎与那位的身形缓缓重叠，最终融合在了一起。

“不，不可能，你不是她……”冰苍皇龙低声喃喃道。

“相貌会变，气质会变，但灵魂永远不变。我想起你了，冰苍皇龙的族长，伊利亚索瓦。”

“你……你是净……”

“恭喜你，答对，有奖！”

蓦然间，亘古不化的冰川之上，绽放出一抹妖异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