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的看着傅雅柔，他的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那恨意嗜血，透着杀戮的气息。

傅雅柔跪在地上，即便是拼命的否认，但此刻也已经无济于事。

“战王，难道您没发现贵夫人的小腹有些隆起吗？”

凤轻玩味的眼神看着傅雅柔，虽是玩味，但在傅雅柔看来，却让她瑟瑟发抖，明明很平淡的语气，却让她想起那来自地狱的修罗。

楚渐离没有答话，此刻他根本说不出来，他对傅雅柔有恨，恨不得杀了她，可他更恨自己，因为从始至终他才是罪魁祸首。

傅相思不是没有解释过，她甚至抛弃尊严，跪在地上，求他听她的解释，而他在做什么？

让她痛失银穗的是他。

让她失去尊严的是他。

从她腹中夺走她最珍爱的孩子，也是他。

逼着她自杀，夺走她生命的人，更是他！

这一桩桩罪名，叠加在一起，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可他下不了手，因为她的余生，他认定只有他可以负责，他要用余生所有的亏欠弥补，哪怕不惜自己的性命。

凤轻看着楚渐离，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难过表情，她有些气，但伴随着的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安心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见楚渐离没有反应，凤轻笑着道：“傅雅柔，我呢，就比当初你对我的手段要仁慈的多，你之前找了一个提前串通好的大夫，串通一气，污蔑我，现在我给你机会，可以让你自己挑大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