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通牵着小柔回来,往施图面前一站,问道:“施医生,你还有什么问题?”
施图讪笑:“没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孩子恢复得很好。”
“那这么说,你承认常先生医术无双了?”葛通很是鸡贼地问了一句。
他想得很简单,谁能治好他孙女谁就是最好的医生,云林的医生治不好,常戎治好了,常戎就是最好的医生。
施图这冲脸上来了,自然不能由着他恶心一顿全身而退。
“葛先生,这术业有专攻,在您孙女的病上面,我承认我不如他。”施图狠着心说道,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对他还是很难接受的。
但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认。
“不过常戎答应我要跟我看另一位病人,葛先生总不会还要阻拦吧?”
葛通顿时笑了,说道:“我拦着你干嘛,我不仅不拦着,我还全力支持。今天我就跟着看看,到底要闹出个什么花样来!”
施图自然不会阻拦,他有信心这个病人,常戎绝对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时候,小柔拉了拉葛通的衣袖,轻声道:“爷爷,我也想去看看。”
葛通心疼孙女身体好好的却得在医院呆着,难得有点乐子,爽快地同意了。
小丫头眼睛一下亮了,还偷偷对着常戎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又对施图的方向吐了两下舌头。
常戎不由得好笑,这小丫头看着乖巧,也是很有些小心思。
几人转而去了农工那边的病房。
只有个老妇人在照顾着,床上皮肤黝黑的老农一动不动,只偶尔转转眼睛,没什么生气。
施图过去和老妇人商量了下,老妇人一听是免费的医生,听说之后特意过来看看的,立刻就高兴地同意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也不用人招呼,常戎坐下之后拉过来老农的手臂,往脉搏上一搭,装作在诊脉的样子,实际上细细的一缕内力就已经流入老农体内。
如施图所说,老农下半身各个关节处都淤积严重,腰上那一摔更是把神经给摔错位了。
常戎不禁皱眉,下半身的老伤倒是还好,可腰上那一处,得用内力极为小心地挪回原位,人的神经极细极脆弱,稍有差错后果极为严重,这对常戎又是一个新的挑战了。
“怎么样常戎,你觉得该怎么开药?”见常戎皱眉,施图不由出声问道。
常戎探查完,却是摇了摇头,道:“吃药没用,得用针灸。”
这下施图糊涂了。
针灸那是刺穴,通血化瘀之类可能是有奇效,可这是老伤,长年积累下来已经渗到骨头里了,针灸再怎么刺,能刺骨头里去?
“常戎,你不行可不能乱说,身为医生是要以病人的安危为第一,不能为一时的好勇斗狠就夸海口!”施图连忙喝道。
常戎没表现出什么来,倒是葛通这会儿生气了。
“我说施医生,你到底几个意思?你这么针对常先生,到底谁好勇斗狠啊?常先生说能治就是好勇斗狠,常先生给我孙女治好了你疑神疑鬼的,那你想怎么着?非得比划比划是吗?”
葛通最烦的就是这种磨磨唧唧的人,不服气就明着来,非得搞些小动作,太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