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干架的小混子一样暴躁。
“你打电话叫她过来,她自然会付钱给你。”常戎说道。
若是平常,刘科进不会打这个电话,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很暴躁,理智已经不管用了。
“好,小子,今天我要是拿不到十万,你就别想清清白白地过日子。”
刘科进打了这个电话,说了位置后,谈悦依便很开心地应下了,大概是以为跟刘美兰的事情谈妥了,现在就来分钱了。
两人事务所里等了一会儿,谈悦依熟门熟路地摸了进来。
“刘律师,你这办事可是越来越效率——”
谈悦依话刚出口,冷不防就看见了常戎,说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继续说啊,不用在意我。”常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皮椅。
谈悦依脸色难看,问道:“你在这干什么?玲珑把你赶出来,没地方可去了?”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暂时还不打算离开温家。不过我看你们两位也不会接着叙旧了,那就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
常戎看着谈悦依,问道:“你帮着刘美兰变卖温家财产,不会不知道刘美兰是打算自己跑路。你还帮忙找律师,收中介费,这件事是不是应该跟玲珑道歉?”
“你说什么呢?”被拆穿的瞬间,谈悦依脸瞬间就变得恶毒了起来,“常戎我警告你,再这么胡说我告你诽谤!什么中介费,我不知道!”
常戎摇摇头,这世上不知悔改的人太多了,佛都度不过来。
跟着谈悦依便觉得腰间一凉,又酸又痒的感觉就从腰间开始弥漫。
“你不是跟玲珑说我没医术吗?所以我在你腰间点了几下,可能会有点难受,你先忍着,好好听我说话。”常戎不慌不忙地解释了一句。
谈悦依却已经受不了了。
痒!
非常痒!
并且酸痛难忍!
被蚊虫咬了之后的痒和现在感觉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那是种从骨头到筋肉上的痒,不管怎么挠,怎么用力,总是差了点。
逼着人更加用力地挠。
谈悦依面露狞色,双手在腰上不停地用力挠,皮已经被挠破了。
常戎十分平静地看着谈悦依,问道:“你还背着玲珑做了多少事?一件件说,我不着急。”
“我瞒她什么了!常戎你把话说清楚!”
常戎不理会她,只是安静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谈悦依腰上开始出血,腰上硬生生被自己挠秃了一片,伤口不深,但看着非常吓人。
“那是刘美兰让我找的,我哪儿知道她要干嘛!她自己说要律师,关我什么事!”谈悦依大声地叫道。
常戎依然平静,刘科进也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也没有人动弹。
只有谈悦依在疯狂地挠着自己的腰,尽管那一大片伤口已经血流不止,十指已经血红一片。
谈悦依停不下来。
她想停,但腰上传来的那深入灵魂的酸痒,强迫她继续。
血在地上流成一小片,谈悦依在哭泣。
边哭边用力抠挠自己的伤口。
那块伤口已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