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叽叽咕咕地窃笑起来。
忽然,那白大褂美女追了上来,拦在他身前,道:“常戎,你不觉得自己很可耻吗?”<
/p>
常戎强忍不耐,停了下来。
美女继续道:“玲珑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够得上的,陈师兄追了她这么多年,又跟她门当户对,他们才应该是般配的一对,要不是当年被你横插一脚,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人家陈师兄是市长家的公子,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大学四年一直对玲珑痴情不渝,你拿什么跟他比?”
白大褂美女一脸不屑地看着常戎,道:“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自知之明,就应该立马离开温家,离开玲珑!”
周围传来阵阵窃笑,十分刺耳。
常戎嘴角抽了抽,终于拿正眼看向了她,嘴唇开合,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说完径自离去。
“你!”白大褂美女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她活到这么大,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宠被人疼,还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种粗话。
而常戎早已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这个谈悦依,凭着和温玲珑是大学室友兼闺蜜,对他这个温家上门女婿各种看不顺眼,逮到机会就对他冷嘲热讽,这种事早不是第一次,但这么大庭广众的还是从未有过。
坐公交回到温家,常戎却被小区门口的保安叫住,仔仔细细盘问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拿出家里钥匙,才放他进去。
也不怪保安会怀疑他,这个小区是整个宁川市出了名的富人区,里面都是独栋别墅,进进出出的没一辆不是豪车,像常戎这样衣着朴素,坐公交出行的,恐怕是全小区独一份。
推开大门,常戎弯腰换鞋。
客厅里,一个肤色白腻,穿着丝绸睡裙的中年美妇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她便是温家夫人,常戎的丈母娘,刘美兰。
看到常戎手上的袋子,刘美兰不满地皱起眉头,“又买这么多药,这回又花了多少钱?”
常戎无心理她,提着药径直进了厨房,打开罐子开始熬药。
刘美兰脸色更差,起身跟了进来,僵着一张脸道:“怎么,见了岳母,招呼都不打了?”
常戎低低叹了口气,扭头冲她唤了声:“妈。”
刘美兰白眼一翻,“嘁,看你那个不情不愿的样子,你以为我稀罕你叫我啊。要不是我那死老鬼硬要你做上门女婿,我早就是市长工子的岳母了,轮得到你叫我妈?”
扫了眼案台上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类药材,想到这些用的都是她温家的钱,刘美兰嘴里愈发刻薄,“没钱没本事,还是个药罐子,整天就知道花我们温家买药喝,喝喝喝,喝了能成仙是怎么的,该死不还是得死!我呸!”
一通发泄后,她抚了抚脸上的面膜,不屑地转身上楼。
她噼里啪啦这一大段,常戎只当没听到,毕竟这几年冷嘲热讽,他早就习惯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药炉上的火焰终于熄灭,常戎倒出药汁,一口饮下,然后回到房里,反锁了房门,开始盘膝运功。
半个小时后,一种异样的红色自他丹田处显现,逐渐遍布了全身。
一股极其微弱的内息自常戎丹田中生出,游入周身经脉,这道内息每进一寸,都伴随着拆骨吮髓般的剧烈疼痛,常戎双目紧闭,满额是汗,死死咬牙忍耐着,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