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次走过纪念几场著名战役的石碑,吴拓崎声音清朗地为不知道的人解说每一场战役。
旁边有几个跟着父母来的半大孩子,十分认真地听着吴拓崎的解说,他们的父母见此也没有催促,反而跟在后面一起听。
随后,颜澈几人做着他们今天要做的事,他们神情肃穆,将带来的祭品放在碑前,躬身揖拜,然后前往下一个石碑。
走了没多久,他们看到了一位刚刚在牌坊外看到的、年过古稀的老人。普通人也许看不出他的特别,但是,颜澈等人从他手上茧的位置判断,这是一位已经退役的天策老前辈。
他站在石碑前,小心抚摸着石碑上的名字,神情专注,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
周围的路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将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碑前,不想打扰老兵与战友难得的“相聚”。
老人仿佛累了,他盘腿坐下,从带来的背包中拿出几瓶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手腕一翻,将酒倒在了石碑前,一股酒味随着淅沥沥淋下的酒液弥漫开来。
他一边喝酒,一边和他的“战友”絮絮叨叨,仿佛他们现在就在他眼前,现在还是在军中聚会的时候。
然后他突然唱起歌来,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却又有泪光在他眼中闪烁。
“山,尽披缟素,风,啸响鬼哭。点将谱上,诸君名,毫无遗录……功德碑前,相逢处,再将离伤与君泣诉……”
“寸土必争不退一步,因背后曾有人相护。几多不舍,醉对空山,赋长歌只为有声回呼……”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颜澈抬头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字,心中叹息,这是一次惨胜的战役,牺牲人数是近代史上的最高峰,听说当时曾轰动一时。
他们没有打扰老前辈的感怀伤情,祭拜过后就轻轻走开了,离得远了些后,跟在附近站岗的战士说了一声,让他注意关照一下老前辈。
变种人们跟在后面也没有出声,纪念碑林此时的气氛沉重肃穆,除了为他们解说的吴拓崎,大家都不好意思大声说话。
“咦,这个石碑为什么没有字?!”亚历克斯看到一个光溜溜的石柱,十分惊讶,这是碑林中唯一一个一个字都没有的石碑。
“那是纪念无名英雄的,他们的名字不会被公开,但是特地建了个石碑来纪念他们。”这里特指秘密战线的战士和科研工作者,他们无法在石碑上拥有姓名。
颜澈只是这样解释了一下,没有多说。
“这个石碑也是很特殊的,纪念的不是牺牲的公职人员,而是当年非典时期为了救人染病而死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当时自愿进行药物临床实验的患者,看到名字后面的万花标志了吗?万花谷有三位医师死于这次大规模疫病。”
“北边还有一个对应的非典死难者纪念碑。”
他们花了大半天,才终于走完整个纪念碑林,斯科特看着几乎两天没睡、却依然精神奕奕的颜澈几人,“你们不累不困吗?”
颜澈等人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回去打坐两三个小时,明天再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变种人们十分羡慕,有内功简直就是作弊,根据看到的武侠小说里描述的,内力能烘干衣服和头发,能将酒精和一些药物排出体外,能短距离内隔空取物,能徒手将石头纸张弄成粉末等等等等,用途多种多样。
可是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错过了开蒙最好的时间,来不及学了。
而年龄比较小的变种人们则在想,我要不要去学个武功呢?
中国功夫多酷啊,蹬萍渡水,踏雪无痕,飞叶摘花皆可伤人,还能御剑飞行。
可是想想练功的辛苦,又有人打了退堂鼓。
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一下就因为跑偏的思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