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一天天道要毁灭人类呢？”

“那就说明天道已经认为人类的存在是对世界延续的威胁了，就算天道不毁灭人类，世界毁灭了，人类照样活不了，就像那个科技大千世界。”

然后他看向班纳博士，唇边带着促狭的笑意，“怎么样？读过之后，感觉如何？”他幸灾乐祸地想要听听班纳博士三观重组的感受。

班纳博士苦笑，“它真的是真的吗？我真的不敢相信。”

托尼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当时也不敢相信，所以特地研究了一下，证明这就是真的。”

“你怎么研究的？”

“我去研究了中国的历史，重点关注了书中提到的几场战役，是吻合的。”

“那你怎么确定书中那些战役不是根据唐史记载写的呢？”

托尼摇了摇头，“没有太多猜疑的必要，中国超凡界的力量已经展现在我们眼前，它的起源很重要吗？我实在找不到林飒和几个小家伙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理由。而且中国历史上很多违和的地方都能从这本书中找到答案。”

“比如？”

“中国很早就开始实行环境保护政策，甚至在工业革命之前，在环境还没有遭到严重破坏，人类还没有品尝过破坏环境的苦果以前，这难道不奇怪吗？中国人明明通过唯心的得道获得力量，哲学发展也一直领先世界，却仍然拥有世界第一的科技；他们在男女平权都还没有做到的情况下，先承认同性婚姻合法。这些都有些可疑，我觉得是受那对夫妻的经历影响才发生的。”

“而且在中国还有一个奇迹发生，那就是没有经历流血就完成了社会制度的变革。中国明朝最后一位皇帝自愿宣布退位，将权力下放给内阁，也就是如今中国□□的前身，完成了从君主集权制到内阁民主制的初步转变。这是一个奇迹，让世界百思不得其解的奇迹。各国史学家至今都没有研究出明朝末代皇帝自愿退位，宣布明朝皇室从此不再存在的原因。”

“这个问题我问了颜澈几个小家伙。吴给我的回答是：‘权力确实是个好东西，但若这个东西成为了你所的追求的东西的阻碍，那它就一文不值。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求道的资格，只有皇帝没有。他们身负国运，享有世间至高的权力，但同时，也背负此间最大的因果。所以，末代皇帝的儿子都不愿意接手皇位，宗室子弟也不愿意因为皇位截断他们破碎虚空的可能，他只好宣布退位了。’”

“禹也给我讲了段史：‘其实，末代皇帝刚退位的时候也混乱了一阵。皇帝一退位，内阁首辅慌了，本来皇帝拥有最高的权力，不能得道，皇帝一退位，拥有最高权力的就成了他了，那他是不是也不能得道了？所以皇帝一退位，首辅就辞官了。大家都不乐意，结果首辅之位就成了烫手山芋，落到了一位不那么执着于求道的官员手里，是中国明朝时期非常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军事家和政治家，那位首辅最后得道飞升了，才让大家不那么忌惮首辅之位。

百姓当时也慌过一阵，君主制在中国存在超过两千年，皇帝突然没了，大家都无所适从。但过了一阵发现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变化，也就接受了。其实明朝皇帝们早就因为想要修道而将权力下放了，结果最有资质的几位皇帝明明悟道了却至死也没有飞升，所以大家才推断认为是因为皇帝身份特殊，无法飞升。’”

大家一时无言，信息量太大了，基本可以说，那对夫妻改变了中国的历史进程和社会进程。

“如果这本书是真的，那那对夫妻真的很了不起。”班纳感叹。

托尼赞同地点头，“尤其是那位女士，以凡人之身，独自筹谋等待百年，将神拉下神坛，虽然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那也真的很了不起。”

山姆对此感到好奇，想让他们把故事讲完。

托尼对此是拒绝的，所以他端着咖啡杯逃走了。

班纳博士苦笑，任劳任怨地把后面的故事讲完了。

然后大家再次沉浸在这个震撼人心的故事里，神的狡诈冷酷自私，天道的无情，都在大家面前一一展现。

“好了，大概就到这里，剩下的都是一些温馨日常，没什么可讲的了。”

“我就爱看后面的温馨小甜饼，前面太虐了。”旺达依然心有余悸，她当初都看哭了。

克林特神色感慨，“那位女士确实很了不起，但也有点可怕。”

其他人苦笑点头，就像托尼说的，独自筹谋计划百年，然后完成了弑神的壮举。

而且，我错了，就让全世界跟着一起错什么的，也很有一种反派气质。

第二天一大早，弗瑞气急败坏地找来了。

“斯塔克，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小说？”他觉得花费宝贵的时间将它看完的自己就像个傻瓜，他几次想要放弃，最后还是看完了。

“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真的，我告诉你事实，至于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托尼无所谓道。

我跟你说了事实，你不信，怪我咯。

“那这有跟他们有没有危害有什么关系？”

“他们追求的根本不是世俗的权力，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明朝的皇帝为了飞升连皇帝都不做了，你说那些人会想要统治世界，危害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