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谈论的是发生在哥谭的一件大事，起码对哥谭来说是大事：小丑死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看着小伙伴们完全不信的眼神，公孙禹无奈举手，“好吧，我是故意的，但他都挟持我了，难不成我还不能自卫反击吗？”

“我更好奇你怎么会出现在宴会上。”孟翰完全不关心他是不是故意的，一个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罪犯而已，死了就死了，不值得他们费心，公孙禹不是被判正当防卫无罪释放了吗？

公孙禹觉得自己冤死了，“我就是好奇美国上流社会的宴会是什么样子，以侍者的身份进去的，谁知道那天小丑就越狱了，还跑到宴会上，跑到宴会上也就算了，那么多人，他偏偏挟持了我，不干掉他都对不起他主动送上来的借口。”

他那天就是在大家都抱头老实蹲着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一下传说中的小丑什么样子，然后就和小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即使他立刻装作害怕低下了头，还是被小丑从人群里揪了出来。

“嘿，这里有个小可爱对我很好奇呢。”小丑走到公孙禹身边，拽住他的领子，将他拉到大厅中央，众人面前。

公孙禹踉踉跄跄地顺着小丑的力道，来到众人面前，他脸色苍白，头冒冷汗，身体微微发抖，踟躇着想要停止脚步却又不敢反抗。

金壁辉煌的宴会大厅里，哥谭的上流人士们安静如鸡，穿着或高贵典雅，或华丽雍容的礼服，形象全无地瑟缩蹲在地上，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自己不要被小丑注意到，与刚刚他们在宴会上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争相想要成为众人的视线焦点的表现全然不同。

悠扬的古典乐还在响着，成为了小丑那夸张咏叹调似的演讲的背景音，只让人觉得无比讽刺。

估计是见公孙禹脸嫩，又是身材清瘦的亚裔，小丑没有太防备他。

小丑来回踱着步，发表着对蝙蝠侠爱的宣言，偶尔想起公孙禹来，就将他拽过来，不管他的躲闪和瑟缩，将脸贴近公孙禹，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还用匕首拍拍他的脸。

公孙禹的脸色从苍白转变为惨白，汗如出浆，瞳孔微微放大，呼吸急促，鼻翼翕张，身体随着小丑每次匕首拍击脸颊的动作抖动。

他的恐惧表情愉悦到了小丑，他将公孙禹拉近，把玩着匕首，打量着他的脸，好像在考虑到从哪里下刀。

当小丑举起刀的时候，人群中有惊呼声，啜泣声，和吸冷气的声音响起，公孙禹的表情从惊恐变为疯狂，脸色发红，眼里闪过疯狂之色，好像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导致的疯狂，他出手如电，瞬间夺过了小丑手中的匕首。

下一秒，匕首快准狠地划过小丑的咽喉，血液喷溅而出的声音，与蝙蝠侠低沉沙哑的“住手”和人们的尖叫声混成一曲交响乐。

公孙禹不闪不避，被飞溅的血液喷了满头满脸，仿佛浴血而来的修罗，表情从疯狂转为空白，最后又转为惊恐，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样，手一松，匕首“哐当”一声跌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他身体颤抖，蜷缩着蹲了下来，将脑袋埋入臂弯，无视周围的枪声，肉体被击打的声音，惨叫声，和尖叫声混杂的混乱声响，保持这样的动作，直到警察到来，将他带回了警局。

到警局哆哆嗦嗦录过笔录后，他给中国大使馆打了电话，让他们找人来保释自己。

公孙禹眉飞色舞地和同伴们分享当时演技爆发的自己，随后感叹道，”幸亏有内力在身，让我想面无血色就面无血色，说出汗就出汗，让心跳加速就心跳加速，要不然还真不行。”

“可是这样你也被蝙蝠侠盯上了，连带着我也倒霉了。”吴拓崎有些头痛，他们住在一起，最近家里总是会莫名出现监控器和窃听器。

公孙禹摊摊手，“反正他不能对我们做什么，我们是中国公民，以合法的身份和合理的理由常驻哥谭，他总不能驱逐我们。”布鲁斯韦恩敢那么做，美国富豪榜第二的身份肯定就保不住了。损失中国市场，绝对会让韦恩集团损失惨重。

吴拓崎脸色凝重，“我们并不知道蝙蝠侠对我们的资料有多少了解，对我们变种人的身份是否知情，这太被动了。”

“你黑了他的电脑看看不就好了。”孟翰无所谓地提议。

“我试过了，防御太严密，没有成功。”吴拓崎摇了摇头。不过也没有留下线索，毕竟他作为自走电磁波信号终端，入侵的时候是没有IP地址这种东西的。

颜澈安慰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也不用太纠结。”

然后颜澈就被打脸了，怎么没有问题，问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