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带着虞识澈到了人家门口，老人养的猫正在门口的灯柱上趴着，慵懒的舔着自己的毛，本是一只白猫，有些皮毛已经发灰了。

“那只猫是他老伴儿去世那样养的，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原身的记忆里，那是个非常慈祥的老奶奶，每天都会在夕阳下和老伴一起散步。

虞识澈揶揄她，“我记得，他们家有个小姑娘，你小时候爱和她比谁更漂亮。”

“显然是我更漂亮，我小时候多可爱啊，她小时候黑不溜秋的，又瘦又柴，一点都不像他们家的孩子。”在原身的记忆里，那就是个黑不溜秋的姑娘，她喜欢粘着虞识澈，晚玉也喜欢粘着虞识澈。两个小姑娘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对立关系。

晚玉敲了敲门，两人都不再提那个小姑娘了。

开门的是老人的女儿，“晚上好。”

晚玉也礼貌的回答她，“晚上好。”

“你爷爷跟我爸还在客厅里下棋，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来找爷爷回去吃饭，一会儿还要出去找我外公外婆。”晚玉急忙解释，“您不用倒茶了。”

女人放下杯子，“那好吧！”

颜爷爷正和老友厮杀，两个人棋艺差不多，都说对方是臭棋篓子。

临走前，颜爷爷和邻居爷爷还在寒暄，约着次日再下棋。

出了门，颜奶奶揪着颜爷爷的耳朵，“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我又没说错！诶哟！你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揪我耳朵，劲儿还那么大。”两个人拘偻着身子，最后并排而行回了家。

晚玉和虞识澈在夜幕中行走，“我觉得外公外婆已经回去了。”

虞识澈的眸子里有了些笑意，“我也觉得是。”

晚玉话还没说完，家里的佣人就打电话过来，说程家两位老人已经到家了。

晚玉和虞识澈特地从外面饶了一圈回去，晚玉感叹，“七老八十真好，享天伦之乐，不用担心太多的事情。甚至都不畏惧死亡了，万事都能从容面对。”

“可如果现在你变成了七老八十的样子，那时候病痛也多，直接跳过了人生最重要的几个阶段，那样也太空洞了。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要好好的体验。”

晚玉有些难过了，“你说的对。”

“很多人都有过关于异世界的幻想，澈哥哥你有过吗？”

她一条条的说。

“有些人幻想过海底世界，那里存在着海的女儿，美人鱼的鳞片闪着蓝色的光。美人鱼没有变成泡沫，王子也没有娶冒牌货。”

“他认出了那双眼睛，找到了正确的人。”

“人和人的幻想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幻想过，海里藏着归墟，在海里死去的会从归墟回来。”

“海上那里有鲛人泣泪成珠，海边住着渔女农夫，日日打渔晒网，趁天气好时出船。”

她声音轻柔，虞识澈很少见她如此轻柔的说话。

“还有人幻想过未来世界，有丧尸，也有异能者。澈哥哥有想过吗？”

虞识澈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我做过推测，算不算幻想？”

至此，晚玉明白了，不要和研究科学的男孩子谈幻想，他们脑中的幻想和神学，都为理论和实践服务。

那些传说只为了验证，或者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