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雅的脸色惨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等过了许久，她才点了点头。

彼时，顾念正拿着描写了阵法的书籍打发时间。

孙家的宅子虽然不小，但是里面的东西真的很少，所谓的藏书阁里，早就被搬的空空如也。唯一没有挪动的书柜，上面却堆满了一堆描写阵法的书。这些书放了不少日子，已经堆积了不少灰尘，甚至还有了蜘蛛网。

宋刃拿了书籍看了一眼，就丢在了一侧，“阵法书，不值元石的。”

不过，这些书若是在晋国，倒是能卖出去。可惜夏国和晋国隔着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卖掉这些书的元石，还不够运到晋国的费用呢。

晋国的人崇尚阵法，所以晋国也压根不缺这些阵法书。

故而宋刃说这是一堆废物。

顾念当时捡起宋刃丢在地上的书籍，安慰宋刃，“宋叔，这些书都是白送的，丢了也未免太可惜了，放着吧。”

这万槐城里关于描写炼丹的书，顾念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而她又是个喜欢看书的人，所以对这些陌生的阵法书，也多了几分兴趣。

“六小姐。”宋刃走进院子里，就看见顾念在看阵法书，他皱着眉头说，“你不是说要和老太太学炼丹吗？怎么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祖母说的我都知道，她吩咐我看的书，我都能倒背如流了。”顾念的确没有说大话，她也很想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炼丹上。但是，她一个练气二级的人，在接触地火的时候就更得小心了，若是炼丹的时间太长，会身染丹毒的。

陆老太太太清楚丹毒会给一个丹师带来的伤害，所以从未让顾念独自在炼丹房里呆上两个时辰，到点了她就会亲自去把顾念带出来。

顾念无奈，只能看阵法的书消遣一会时间。

“真的都记下来了？”宋刃倒是有几分不相信，“那我考考你？”

宋刃曾看过顾念翻书的样子，所谓一目十行已经不能用来形容顾念了，她翻书的速度极快，像是在随意翻阅一样，这样怎么可能记得清楚书里的东西？

“水木通。”宋刃说，“你说说它的特性。”

顾念叹了一口气，从容的回答，“水木通，性寒，三年一成熟，秋季才能去收集。必须截取茎部，除去细枝和其他无用的，再烘干到颜色变成白色，方可使用。水木通不可生服，但是可以用来炼……”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灵草的药性，反而是宋刃有些怔住了。

“雷藤。”宋刃又问。

顾念继续回答，“雷藤，五年一成熟，夏季和秋季都可以采集，它的的根、叶及花药性都不相同。雷藤的花极香，可以生服，女子服用后会根据灵气而化成不同的体香……”

宋刃对炼丹的认知，都是来自闻迟归和陆闻雪，所以此时他在接连问了十几味灵草后，也掏空了自己脑海里的东西。

“六小姐！”宋刃目瞪口呆，拿起一侧的茶盏，缓缓的饮下，“你还真的都记住了啊！”

这是什么记忆力？要知道这些灵草的药性，每一味都不同。若是在炼丹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药性相克，会导致炼丹彻底的失败，甚至炸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