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瞧了又如何?本就是你先不穿衣服的,这与我何关?”
西光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地打断了东辞的话。
东辞歪嘴笑了一下,他越过了西光,往她身后的石头慢悠悠地走过去了。
他坐在石头上,随手拔了一根野草在手里把玩: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负责了?真是一个小无赖。呵,倒也无妨!西光与东辞,我本就是你的。”
西光也转身走到石头上坐着了,她朝着东辞一脸气愤地说:
“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规矩?师父说我自小老实,我又怎会不负责!可此事本非我之过,你不可说我无赖。”
东辞把手里的野草折了几回,在绿色广袖的遮挡下,那团野草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灰烬,他的脸上不动声色。
“老实……如此牙尖嘴利,恕在下眼拙,实在看不出来!还有,你的师父可是潮鲛姬?”
他眯了眯眼睛,望去远方的云海。
“看不出来确是你眼拙了,我师父是不是潮鲛姬,与你何关?”西光撇了撇嘴道。
“当然与我有关了,你是我的主子,我可是你的人。了解一下,有何不可吗?”
“你……算了,不与你吵了!”
潮鲛姬,这么多年,还不放弃吗?东辞本来沉静的眼眸突然蓄满了危险。
“西光,你不必凡事都听你师父的,你该有自己的想法了。你也不想你的师父一把年纪,还要费心你的事吧。瞧你这般年纪要是搁到人间去,都可以是人家好几轮的祖宗了。”
东辞把手里的灰烬一扬,转过身凝视着西光的眼睛。
西光看着他古井无波的眼眸,虽然不知他为何忽然这样讲,但她仍然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知道怎么用这锁云铃吗?我想上万段天,我想要御灵酒。”西光从袖套的储物袋中拿出了锁云铃,把它递到了东辞的眼前。
她抿住了嘴唇,看上去非常地严肃认真。
东辞拿起锁云铃端详了几下,就放回了西光的手心上,再把西光的手掌合好,按回了她的身前。
“有我在,还要这锁云铃做甚?想上去,我带你上去就行了。不过,你且收好它,不可告知其他人,锁云铃在你身上。”
“为何?”
“锁云铃乃上古神物,是神女引色的神器,若被有心人知道它现世了,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
西光点了点头。
“你口中的神女引色可是引色上神,昨日老榕仙也提到过她。你可否告诉我,这引色上神可是何人?”
东辞又抓起了一根野草,他的嘴角轻轻勾起,目视远方。
“引色本是混沌天上的一位神女,真身是一滴神水,与天地同生,更与其同寿,若论起尊贵,这六界无人能及她丝毫。
她初开神识时,顽劣贪玩,无意间向人间发起了一场洪水,酿成大祸,后被女娲大神收归门下。
引色也深知自己犯了大错,从此她收敛起自己的顽劣天性,一心修行。
她的容色倾绝众生,当她第一次踏入六界时,还曾引发过六界一场大乱。
但有弗时在她身边,倒也平安无事,只是她后来还是陨落于六界了。”
西光脸色黯然,面露可惜。
“引色上神如此风华绝代,那为何我们从未听说过这位上神?”
东辞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自七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她存在过的痕迹就被女娲大神从六界中抹去了。混沌天本来就是跳出六界之外的地方,引色自然也不属于这里,你们无从得知,才是正常。”
“那弗时上神也是混沌天的人吗?”
“他自然是的。
引色是治愈的女神,并不善打斗之法,难有自保之力。但她有时也会起了一点玩心,会想着来六界游玩一番,所以弗时要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