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过身,我看到一只银白鳞甲的卫兵队伍自另一头而来,打破了街市喧闹的气息。
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可所有人又不愿自己知晓发生了什么。
隐隐约约的,我听到士兵的讯问声,和平民百姓噤若寒蝉的应答声。
终于近了,一位银甲汉子粗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姑娘,可曾看到一蓝衣男子往这处来?”
暗自握紧了右手,我,一直在等这句话!
“这位官爷,好似确有此人,奴家看到那人往那条巷子里去了!”
暗自庆幸今儿个出宫穿的是便装。一身平民良家女子的打扮,加之诚挚的语言,略带敬畏的眼神,没有人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在那!快追!”
“追!”
......
待卫兵的身影尽数消失在了街角,我缓缓地摊开右手掌心,掌中赫然是一滴鲜红的血!
果是没有猜错!
抬起头,树影婆娑,风影摇曳,一个人倚在那高处的枝干之上,一双锐利的鹰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天水兄弟,这句话还你,我们不若重新认识可否?”
......
一间低矮破旧的小院里,燃着幽幽的烛光。
院落似是荒废许久了,墙角的飞檐仿若下一秒便将腐朽,唯有繁盛的爬藤显得格外青翠,攀着墙,努力伸展着,用自己的躯体,固执地守护着这个院子,就像眼前的这个固执的人。
不得不说在下的运势,两回出宫,两回遇上了血光之灾。难不成我的运气如此之背?
当然,这次的祸事应全赖眼前的这位大哥所赐。
在下莫不是吃饱了撑的,顶着宫中失职的压力,于冷风中晃荡查探了半天,终于寻着个没人的时辰,把这位差点成了吊死鬼的大哥自树上救下并拖拽到此处。结果,好不容易等这家伙醒了,却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架势。
“天水兄弟,你今儿个怎会受伤?”
“...”
“你感觉可好些了?”
“...”
“成。在下也不探听你受伤这事了。”
“...”
“若是你看我不顺眼,我走还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