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光晕很快又从我的额头浮现了出来,一点也没有变样。年兽愣了愣,它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扎了眨眼,无辜极了。它再次将福运没入我的额头,可没过一个呼吸,福运又浮现了出来,根本融不进我的体内。
“什么情况?”
年兽眼神一狠,再次催动福运,可是接下来足足几十次,那福运就是无法与我结合。
“真是烦死了!”年兽气哼哼喘着气,他堂堂福星坐下坐骑,何时遇见过这种情况?
可很快它疑惑起来,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良久叹了口气。
它伸出爪子,福运落在它的掌心,然后渐渐炼化成一个金色的手镯,被它放在我的床头柜上。随后,它转身离开,飞出窗子的时候,带动了窗帘。
睡梦中,我感觉有一些凉意,迷迷糊糊得醒来,就看见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半扇,窗外的房顶上有一只大猫一样的黑影,一闪而过。
“年兽?”我清醒了几分,随后看见床头柜上的镯子,顿时明了,嘴角挂着笑意,再次进入梦乡。
春节里都是走亲访友,但是我和阿颖在嘉成市却没有什么亲戚,所以这些天我们都腻在家里,十足活成了自己梦想着的悠闲生活。
美人从年三十那天晚上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出去,第二天清早才会回来,每次回来都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趴在枕头上怎么叫都醒不来,就是拿香喷喷的饭菜引诱她她也吃不下去,一下子就清瘦了不少。
我也问过美人,她每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可是美人每次都只是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从来也不答。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底里发毛,最后索性不问了。反正美人很厉害,厉害到我根本不知道她厉害到什么程度,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如是一直到了正月初六。
每年正月初六,都是我们几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回去看望院长的日子,毕竟是她给了我们活下去的资本,若是没有她,我们现在连过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一大早的买了很多的补品和水果,然后又买了好几袋的零食和日用品,打了辆车一起送到了福利院。
美人现在管我管得特别紧,但凡我出门就会挂在我脖子上,哪怕是挂着睡觉也不肯下来,我连出小区门口买个酱油都跟着。我猜想是那日抢劫的事情让她心里不好受,所以也就由着她去,她看起来很大,但实际上很轻,我只当是围了围巾,事实上也真的很暖和。
刚从车上下来,一辆黑色宝马就停在了福利院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高高大大,有几分英气,白衬衫黑西装,一看就是职场上的人。
他一看见我,就笑着过来打招呼:“白嫮!巧啊,一起到了!”
我将大包小包从车上拿下来放在地上,转头看去,也笑着打起招呼:“陈佳明,好久不见!哟,很帅嘛,看来是升职加薪,企业高管了?”
“哪儿啊,过过日子而已。”陈佳明挠了挠头,笑得有些腼腆,又见我买了一堆的东西,连忙过来帮着拿:“买了那么多东西啊?”
“是啊,听闻福利院又来了几个小朋友,孙院长年纪也大了,这不多买一点,方便他们日常么。”我说着,递给陈佳明一些东西,我一个人也确实拿不下。
陈佳明双手拎满,与我并肩而走。“你是女人细心,知道他们缺什么,我是打算直接给点钱了,你说我一个大男人,也想不出做些什么。”
我笑道:“心意到了就行。”
我们正走进门口去,忽地又来了一辆车子飙到了停车位上,歪歪斜斜地占了两个车位,引擎声音大的就和赛车似的的。
我和陈佳明双双看去,就见来车是一亮红色的奔驰跑车,车上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貂皮大衣,里面是一件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将身材勾勒得极好。
她从车上下来,一手拿着LV的包,一手摇着车钥匙,笑得格外张扬:“哟,这不是白嫮和陈佳明嘛?一年未见,你们还是老样子,穷得叮当响啊!白嫮,你的车呢?不会又是打的过来的吧?吼吼吼,真是笑死人了,当年你可是风光的很呢!”
陈佳明看见来人,也是一脸的不快,毫不客气道:“黄莹,今天开敞篷这风没给你刮走啊?哦,也对,你脸皮厚,所以吹不走!”
我淡淡地看着黄莹,陈年旧事在心底里浮现,这个人的嘴脸一次又一次的丑化,哪怕是她画的妆再美,用的化妆品再贵,也遮不住她一身的恶心。
我瞥了她一眼,对陈佳明说:“我们走。”
陈佳明也就没有多说,帮我提着东西一起进了院子。
黄莹的脸色顿时就耷拉了下来,狠狠得看了我们的背影一眼:“什么东西!”
一边走着,陈佳明一边对我说:“黄莹之前不是在一家国企给人当秘书吗?听闻后来爬上了总经理的床,直接就成了总经理夫人。但是那个总经理其实是有老婆的,老婆还怀着孩子,就黄莹这个小三跑过去给原配撒泼,原配气得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直接流产了。”
“够狠啊!”我倒是不吃惊,这像是黄莹的作风。
“这还不止,黄莹跑到那渣男面前说原配打她,那渣男居然信了,竟然直接和原配离婚,而且是让原配净身出户!你说气人不?”
“不该吧?那个总经理婚内出轨导致老婆流产,离婚居然是原配净身出户?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吧?”我看了陈佳明一眼,眼神里显然是不信的。
“哼!”陈佳明知道我不信,但也不在意,继续说:“可是黄莹爬上了律师的床啊,还拍了照威胁,律师敢不作为吗?后来据说这场官司打了小半年,原配就落得了个净身出户。可怜那原配啊!”
我噤声不语,只是心底里有一股愤慨,萦绕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