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人群的时候,邵文骏恶狠狠地看着我,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吞了一样。钱芳芳就更不必说了,好不容易邵文骏借着假期最后一天约她出来,没想到被我破坏了好事,心里指不定要将我骂上千百遍。
苏楼看见了那两人的眼神,低声问我:“刚才房间里的两人,你认识?”
我扯出一丝冷笑:“你看过我直播,应该知道我之前被放了一只倒霉鬼,就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行此阴事,身上阴气最重,难怪那只湿尸会找上他们。”苏楼笑了起来,他脸上还染着血迹,面色白的就好似梨花一样,这样一笑,灯光撒了下来,照在他的嘴角,平白添了一丝艳凉,空前绝色。
我看着,直呼妖孽,马上转了头去。
苏楼伤得挺重,秦逸居然亲自开车送他回去,而我坐了特殊部门的车直接到了医院。
我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阿颖睡的很安详,起色好了许多。我倒了一杯温水,用棉签沾湿轻轻涂抹在阿颖的嘴唇上,这样她醒来没那么难受。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毒夫人罂粟拿着记录本进来,见我在,莞尔一笑。“你来了啊?看起来这一行还算顺利。”
罂粟其实非常美丽,至少在目前看来,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一头火红色的大波浪卷发随着她的走动弹性十足,白皙紧致的面庞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皮肤吹弹可破,红色的嘴唇艳而不妖,与她的头发呼应,加上她身材丰腴,前凸后翘小蛮腰,活脱脱就是一朵正在开放的罂粟花。这大冷的天,她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连衣裙,轻纱的泡泡袖若影若现的将她的手臂弧度勾勒得极好,这都是让我羡慕的地方。
但唯一一点是,她虽不矮,却没有我高,大约一米六五的样子,我总算安慰没有被完全比下去。
我报以微笑,说道:“还行,基本上都是苏楼在战斗,我修为太低,近战得不了便宜,就在一边放冷箭了。”
罂粟眼神微微一闪,问道:“你和苏先生很熟吗?”
我抿了抿嘴,这问题倒真问到我了,我们这样算熟吗?说熟悉,其实也就见了三四次,除了他说的是个什么公司的老总,以及和特殊部门有合作意外,我对他一无所知。可若说不熟悉,我们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并肩作战了两次,算是生死之交了。
“以后会熟悉的吧?”想起苏楼以后都要和我直播,我觉得这样说也不错。
但好像听在罂粟的耳中却仿佛有些暧昧,女人的第六感是可怕的存在,尤其是我自认为我的第六感非常精准,这个罂粟应该对苏楼有着不一般的心思。
至于什么心思,左右无非是那么几种,掰着手指头也知道了。
我忙扯开话题说:“听秦部长说,多亏罂粟小姐炼制了解药,救了我闺蜜一命,我代她先谢过,日后罂粟小姐若是有需要,随时叫我,绝不推辞!”
罂粟闻言,神色缓和了一些,一边查看阿颖的各项医疗指标,一边说道:“叫我罂粟即可,至于需要……还是不需要的为好。”
“罂粟说得透彻。”我微微点头,又问:“我闺蜜一切都还好吗?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罂粟拿笔记录着什么,道:“她外伤严重,但毒素却是最轻的,大概明天就可以醒了。”
我看着阿颖面上和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心疼无比:“她身上的疤痕能消除吧?”
阿颖比我还小一岁,正是最好的年华,要是脸上和脖子上多了这些伤疤,她的人生就毁了。
罂粟转头看着我,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上办法总比困难多,白小姐不如问一问苏先生?罂粟是毒夫人,只对毒感兴趣!”
我直觉得到,罂粟这是话中有话,心中颇有不满,一而再再而三,就有失礼数了,我招你惹你了?“罂粟唤我白嫮即可,不必见外!”
罂粟的眼神“唰”的一下扫向了我,就好像凝聚成了实质一般,居然让我觉得像是被一条眼镜蛇从脖子后面盯着,差点竖起了汗毛。
但输人不输阵,我自然也回看向了她。
在双双注视中,罂粟嘴角扯出一丝淡漠的笑意,随即抱着记录本走出病房。将要关门时,她说:“苏先生很看好你,你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说着,就听见病房门“嘭”地一声,差点将我瞌睡都吓走了。
“这女人是失心疯吧?还是自己给自己下毒玩撒脱了?我吃你家大米了吗?挤兑我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