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坐在亭子里的郑剑雄喝茶的手一顿,随后便抬起头,目光似乎上下将李良锦扫视了一遍,然后便笑着说道:“名动京城的红香姑娘来了,老夫这地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李良锦一路下来没有见到其他人,但是她并不敢放松警惕。见郑剑雄还佯装着和她的假身份打招呼,李良锦干脆就做了那个撕开假面、单刀直入的人:
“郑大人何必如此,谁不知道您邀请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小女这边确实有些疑惑,不知道郑大人是如何知道小女的身份的呢?”
郑剑雄似乎是叹了一声气,慢悠悠地把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今天这天儿是如此的晴好,无甚冷风;这庄子又是如此的静谧,好好享受一番不好吗,何必就非要进门就问个清楚明白呢?
不过贤侄女既然问了,那老夫就只好与你说上这么一说了。对了,老夫这也不是什么训话,贤侄女不必站着,坐下来好好听听,老夫接下来说的这些话,有没有道理。”
李良锦抬眼看了看郑剑雄,仍旧是那副眯着眼睛,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并不能看出郑剑雄这里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她心里对郑剑雄称呼她为侄女的事情有些反感,但是却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和郑剑雄这种人扯皮,于是就干脆当作没有听见,倒还是十分得体地给郑剑雄行了一个小礼,便就直接坐下了。
坐下之后,便朝着郑剑雄说道:“郑大人虽然说是查到了我在背后做的这些事情,也知道了我扮作一个舞女是什么样的目的,但是这几天的损失也不小吧?为什么不好好地谋划一下自己以后的出路,非要把这么重的心思,放在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身上呢?”
郑剑雄摇摇头,似乎是十分感叹地说道:
“非也非也,贤侄女哪是什么小小的不重要的角色,分明就是一个胆识过人的巾帼英雄。老夫可还是记得当初贤侄女为父争辩,打了老夫一个措手不及的样子,然后现在没过几天,又耍得老夫手下的人团团转,竟然产生了离心之意。”
“所以说,贤侄女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呢?”
李良锦没有搭话,等待着郑剑雄的下文。
果不其然,郑剑雄在夸赞了李良锦做下的“丰功伟绩”之后,终于显露出了他这次约李良锦见面的真实目的。
郑剑雄说道:“老夫听说,贤侄女目前有一个计划,正在暗中实施中。老夫觉得这个计划实在是有趣得很,不知道,老夫有没有这个机会,可以和贤侄女合作?当然,有什么条件,贤侄女也是可以提的。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李良锦听后瞳孔猛地一缩,藏在袖子的拳头紧了又握,然后突然之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