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嘴角微微迁出一抹弧度,语气懒洋洋地,似乎是饶有趣味地说道:“哦?你说这一切都是孤指示你做的?孤还真是不知道,孤什么时候,认识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
“圣上!”元畅达惊讶地叫了一声,似乎是没有想到殷元青说的话竟然可以这么直接。
殷元青根本就没有给元畅达再说话的机会。而是就元畅达刚刚说的两点一个一个给详细拆解出原意来:
“你刚刚说,只要孤不将你赶出去,不剥夺你以后的所有考试资格,你就原意接受一切惩罚。可是,你都把这两个惩罚排除出去了,还算是接受一切惩罚吗?再说了,孤可以大发慈悲,收回刚刚对你做出的那两条惩罚措施,可是收回来之后,孤想让你死呢。请问你是选择要前途还是要命?”
“再者,你说孤为什么要选择萧闻堰,并且还说要把萧闻堰也抓来。托你的福,孤还真是发现了萧闻堰这个人才,可是遗憾得是,萧闻堰并没有和你一样,选择财政方面的考核呢。你们同窗三载,可是你竟然一点都没有了解过萧闻堰,是不是你坐在高处太久了呢?久到你已经根本认不清自己了。”
“另外,孤在好心地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当时你进来这里报意愿的时候,孤可是在里间的。所以你前前后后的举动,包括你和萧闻堰之间发生的事情,孤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萧闻堰好心劝你回归正道,可是你却当作他话里有深意,应该是这次初选的通过指示,这个时候,孤都不知道,该不该称赞你的联想能力很棒了呢。”
殷元青的理论从根本上就让元畅达站不住了脚,不过已然陷入魔障的元畅达自然也是不会相信殷元青说得这番话的。
他的心里一直都做着可以直接被殷元青赏识,一飞冲天的美梦,所以当正儿八经第一次面对殷元青的时候,元畅达的心里就产生了巨大的落差,觉得自己的心目中的君主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不懂得赏识人才的人,白白地让自己这种天才流失不说,还要步步置自己于死地。
所以,他确实可能是疯了,直接就想朝着殷元青扑过去,与殷元青同归于尽,让他把真正的天华国君主给交出来。可是他还没有近身,就被一身冷然、脸色冷凝的殷元青一脚给踢了出去。
殷元青这一脚极重,元畅达被踹趴后半天都没有爬起来。他胸中一闷,竟是直直地突出一口血来。
“圣上!”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该检查的检查,该看管起来的看管起来,确认殷元青切切实实地没有伤到后,才退下了。
殷元青拂拂袖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当作一回事。
他微笑着说:“元畅达患有癔症已久,早前就把孤当作了一给可以直接给他提供机会的可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现在她想要刺杀孤,这件事情众位都亲眼所见,所以他所犯之事,还请各位通融一点,一定要大肆宣传出去。”
在场的人都是浸淫官场已久的人,谁不知道殷元青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年轻帝王蛰伏了这么久,也该拿出来震慑震慑众人了,顺便再敲打一下那么一些小心思又开始浮动的人。
眼前之人如此让人发笑,却正好又是一个开刀的机会,毕竟现在学子中,存在有侥幸心理或是其他不安分心理的人也不少。
殷元青不再管元畅达,而侍卫们这次也很有眼色地直接堵住元畅达的嘴巴,把他捆得严严实实地给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