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几位大臣对于今日朝堂之上的原丞相李幕祺之事都做了十足的准备,可是没想到中间抛出了殷元青要遣散后宫的事情。
看似一件简单的事,却差点引起天子之怒,众位大臣此刻都有点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尤其是准备给李幕祺说些好话的人。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踌躇,谁都不敢先起为李幕祺求情的这个头。
殷元青看似不动声色,什么都没有看在眼里,其实将这些人的小动作都已纳入眼中。他在心底轻笑一声,然后将这些人的名字记在心中,准备秋闱之后把这几人剔除权力中心。
他见在场的大臣都半天不说什么,就没有感情淡淡地说道:“依着李幕祺养私兵的事刚爆出来的那种激烈的盛况,孤以为今天,还有很多不同的意见呢?看来这是都同意孤的想法了?”
听了这话,吏部尚书郑剑雄站出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按理说,原丞相李幕祺罪不至死,但是考虑现实影响,死罪却并不过分。”
“哦?这话,怎么说?”殷元青对郑剑雄这个人已经有了警戒和怀疑,可是经过朝堂上这短短时间的观察,却一点都看不透。
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会犯错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犯错误的地方,永远都是那么一丝不苟,滴水不漏。殷元青承认,他看不透他。
因此,殷元青见郑剑雄主动对李幕祺之事提意见,就想把握这个机会,让郑剑雄多吐露一些观点,从而把握一下这个人的思想观点。
郑剑雄对殷元青的问话,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仿佛只是为了尽自己的职责,基于自己的官职特性,从旁观者的角度公正客观的评价李幕祺之事。
他说道:“李幕祺作为丞相,虽然在朝堂之中广纳党羽,但是他的本职工作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律法之中有规定,政绩斐然者,在以下情形中可酌情从轻处罚。这些情形就包括养私兵之罪。所以从律法上来说,李幕祺罪不致死。”
“但是,臣为什么又会说对李幕祺处以死罪无可厚非呢?这便是因为我天华国现在的形势变了,一位地考虑人情,只会将国家逐渐拖入深渊;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关于李幕祺的真正罪责。这点,刑部应该会有更为详细的汇报。”
郑剑雄说到这里,刑部尚书魏钟繇就自发站出来对殷元青说道:“启禀圣上,臣经过几日的查办,终于找到了关于李幕祺养私兵是为了谋反的证据,因此,李幕祺所犯之事是谋反大罪,罪不可恕,按律该斩九族。其余涉事官员也应该从重处罚,直接参与其中的也应该直接处以极刑。”
谋反可是一个十分严重的大罪。
听了魏钟繇的话,朝中的大臣们全都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谋反!丞相竟然真的敢谋反!”
“嘘,是原丞相,你不想要命了?这都养私兵了,谋反很奇怪吗?”
“是啊,你看他在朝堂之上就野心勃勃的样子,谋反很奇怪吗?我就说前面没有查到什么谋反的证据就不可能,现在看来只是时间问题,这下李幕祺一派可是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