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宇达现在的这个姿势实在是尴尬,于是他见殷元青现在并没有什么处罚他的意思后,就悄悄地站起身来,准备偷偷地从一行人中间溜出去。
可是他没有想到,殷元青的注意力看似已经被将军一行人吸引住了,实际上却还是一直注视着他。
于是,在他刚刚起身,还没有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殷元青暗含杀机的语气就从他的背后传了出来。
殷元青对将军说道:“将军,孤觉得你的这个部下实在是太闲了,他真的是飞虎营的队员吗?我怀疑他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不然杀了他吧,以绝后患。”
严宇达的汗毛顿时就树了起来,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再给殷元青表演一个五体投地。
将军也知道自己是胡乱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误会了先前在这医帐里发生的一切,因此仍旧有些尴尬着。听了殷元青的问话后,更加觉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瞅了一眼严宇达,发现严宇达仿佛知道自己会看他一般,马上就把头转向了他,还对他露出了一双透露出楚楚可怜意味的双眼。
将军心中哀叹了一声,觉得严宇达有些可怜。想着严宇达毕竟是自己手下的兵,就这样卖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于是他硬着头皮,尝试着劝慰道:
“圣上,严宇达确实是我手底下的兵,平时他的表现很好,在飞虎营中也立过很多功。以前跟陈姑娘是一个队伍的,因此关系比较好,听说了陈姑娘受伤的事情后,一直想要第一时间来看她,只是关于战后安排和明天谈判议和的事情比较多又比较急,因此他也是忙到现在才得下空来。某些方面来说,他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圣上,您还是不要与他多做计较了。”
陈玉英这时也轻声在殷元青耳边说道:“怀瑾,莫要与他计较了,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讨到媳妇儿,还是挺可怜的。”
殷元青在喉咙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陈玉英的话。
他轻轻地瞥了严宇达一眼,对他说道:“严宇达是吧,孤记住你了。不过这次看在将军为你说情的份上,就先绕了你的命。若是日后敢乱说,孤就让你严家,留不了后!”
“是是是,谢谢圣上不杀之恩,小的绝对不会乱说,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严宇达听了,连连点头,没有半分犹豫。
“死罪可以免,但是活罪却难逃!”殷元青看着严宇达的一张脸就要笑出了花,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不禁冷笑一声,对严宇达露出一个堪称慈祥的笑容,“如此没有规矩,不知道派人通禀就擅自闯进来,就罚你将《礼记》抄一百遍,后天孤回京前,你要交给孤。”
“还有你们!”殷元青忽然将对象一转,矛头直指跟着将军后来进来的薛浦、赵大虎等人,“别以为你们后面跟着将军进来就万事大吉了,真以为孤不知道你们一直在医帐外面转悠?虽然没有直接偷听,但是却暴露了这样的企图,这是一罪;看见严宇达往医帐这边过来却不阻止,反而任其径直走进医帐怀着看热闹的想法,这是二罪!”
“所以,这两条罪责下来,孤也不多罚你们,就跟严宇达一样,去抄《礼记》吧。”殷元青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面色沉静地让人根本挑不出错,也让人无法猜想他的真实想法。不过见这意思,殷元青应该是说认真的、
于是薛浦、赵大虎等人瞬间耷拉着脑袋,像是霜打过的茄子。尤其是赵大虎这种老实人,本来就不太赞同伙伴们的做法,最后还是被伙伴们强行拉上了船。此刻听了殷元青的训话,两腮通红,羞愧得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