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青进了营帐之后,让总管起来,也不废话,直接让总管把今天剿匪的事说清楚。
总管不敢怠慢,连忙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并且还极为聪明地让手下去把金子和二哥带了过来。
金子因为投诚,所以总管只是简单把他看压在营地里,看起来一点也不显狼狈。可是二哥就不一样了。
二哥本来一开始与陈玉英交手就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捉来被总管严刑拷打了一番。总管后来也没管他死活,派了俩手下看着,就带着人去擎山寨了。二哥因此身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殷元青看到眼前两个人如此鲜明的对比,眯了眯眼,对着精神还算良好的金子问道:“你是金子?”
金子不清楚殷元青的身份,可是看总管在殷元青面前都点头哈腰的样子,心下知道这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名叫金子,不知道大人有什么话要问小人?”
殷元青手指缓慢地点着桌案,“你早上怎么来的兵寮?”
“啊?还能怎么?走,走着?”金子有些不明白。
“你说你与二哥两人接到任务去接一马车的孩子,然后趁二哥不注意药晕了他,最后把他带过这里来。乍看这个过程没有什么问题,”殷元青停止了敲击,微微一笑,“但是,这里面有很多问题说不通。”
金子一惊,冷汗唰的就冒了出来,他低着头,语气已经有些慌乱起来:“小人,小人不,不知道大人在,在说什么。”
殷元青从案台起身,来到金子面前,直盯着金子,语气却十分温柔,
“第一,既然你早有准备离开山寨,知道有一个下山的好机会,中间大可找机会直接逃跑就好,何必来兵寮这种地方投诚?”
“那,那是因为,我中间没有机会逃跑。”金子回答道。
“好,就算你没有机会逃跑好了,可是,问题关键你还没有回答。”殷元青开始慢慢在金子身边踱步走,“你为什么要来兵寮投诚,正常反应,不是应该去府衙报官吗?”
“这是因为……因为……”金子绞尽脑汁。
“不急着回答,你先听着。”殷元青仿佛真的不着急听取金子的答案,一圈又一圈来回地在金子身边绕着,“第二,就算你后来找机会把二哥药晕了,你是怎么把二哥带到这里来的?你确定你能扛着一个体型比你大的人走这么远来到兵寮?除非你武艺高强,可是我看你武艺好像不怎么高。”
“第三,”殷元青忽然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女人,她怎么指使你的?”
金子大惊:“什么女人,我不知道!”
但这话一出口,金子就知道,眼前这人,什么都清楚了。于是,他瞬间,就瘫下了身子。他认命又有些惶恐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个女人逼我的!我只是按她说得来做……对了!”
金子眼睛一亮,大叫道:“她说她叫陈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