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怅抱着闲散的心境过了半个多月的安然日子。
每天早上起床早朝后回府练上一会儿苏家的武艺,再去城外苏家的驻军地方检阅,下午就呆在府里面看看兵书,有时候处理西北送来的庶务。
不知是对季凉有着戒备还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想法,他总是在刻意避着季凉,而季凉对他的态度也如对普通同僚一样。
终于又在一个早朝之上,苏怅一个哈欠打到半,季凉在赵公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话音落后出列端正跪在殿中央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得到安帝的应允后季凉:“臣不负皇上所望,已然查到了一个多月前崎南关伏击苏家军的罪魁祸首。”
此言一出,朝中肃静下来。有权势的权贵们自然一早就知道了这是顾相给苏怅的下马威,这半个月来经过口口相传,朝中的其他官员们也都多多少少了解了这事。
而季凉是顾相的人,这话的意思是......顾相要给苏怅个交代了?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景安侯竟真能让顾相吃了亏。
此时顾相的脸上也不好看,这一阵子他已经察觉到安帝对他的疏远和戒备,这给了他压力,虽然对安帝的能力嗤之以鼻,但现在显然不是跟安帝翻脸的时候,宁亲王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想吞了他,他也就只能服软给苏怅个“交代”来向安帝示个弱先稳住安帝了。
“哦?不知尚书所查到的是何人了?”安帝不动声色,他知道季凉所要说的人必定不会是顾相,可是可以推出来挡剑的却只能是顾相队里的人,而且涉及到要有足够的能力去伏击苏家军,那人的份位只高不低,这也算是给顾相来了个放血受教训。
“回皇上,是左将军宋远。”说罢,满朝人的目光聚向了那个似是内什么存在感的中年男子,苏怅也看了过去,那个众人目光中心的矮瘦男子刺客面色灰白,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仿若认命一样缓缓地跪了下来。
“宋远,可有话说?”安帝有些意外,但这也似乎在意料之中,毕竟罪魁祸首是个武官才更有说服力。
“臣,认罪。”宋远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说道。
“景安侯,这个结果可满意?”顾相突然阴恻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