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几个月就过去了。
放假的时候英杰信誓旦旦的说要来陪我,可是没有几天,那小子就下了山。
山上没有电视可看,没有人聊天胡扯,网线也让我拔了,对于他这样爱热闹的性格,待上几天差不多也快疯了。
当然他不会承认,他只是感叹的说,我现在过得简直就是修仙的生活,他一介凡人,还是不打扰了。
我听后笑了笑,并没有揭破,我知道他是嫌我的日子太过于寂寞。
寂寞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天不管我有多忙碌,多沉浸其中,晚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些刻意压抑在心底里的东西还是会在记忆里疯长。
那个人的脸,只会越来越清晰。
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收敛自己内心,慢慢把他遗忘。
——
我关闭了手机,停掉了网络,只给学长留下了一个邮箱地址,承诺他一周会看一次邮箱。
然后就以要闭关画画为理由,连舅舅一家人也拒之门外,将自己封闭在了这个房子里,门都不怎么出了。
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压抑,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一个人去山里跑步,或者在冷冷清清的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转圈,一直跑到浑身出汗,转到没有力气。
然后再不厌其烦的给自己烧水,洗澡。
反正就我一个人,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只要能够把过去忘掉,只要能够重新开始,怎么样,我都愿意。
不记得这样过了多久,一直到英杰再次敲响了我的房门。
“姐,开门,我爸让我叫你回家吃饭。”他站在门口嚷嚷。
我打开了门,有点奇怪,不是早就说过没事我不回家了吗?舅舅他们很理解,现在并不怎么叫我,
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英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今天我爸生日,六十整寿!”
我顿时只觉得一阵惭愧,可不是嘛,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我过得连日期都忘了。
连忙回屋拿出之前为了练手,特意用淘来的橄榄核为舅舅刻的十八罗汉手串,跟着英杰匆匆的下了山。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一派喜气洋洋的声音,平日里不太爱说话的舅舅,此刻声音隔着墙都能听到。
我的脚边慢了下来。
“家里还有别人?”我问英杰。
“没什么人,就是我爸之前在镇上碰到了一个多年没见的老同学,俩人最近亲近的很。知道他过生日,那个人的儿子今天就跑过来了,说是替他爸来祝寿。”英杰的语气很是随意。
自我封闭的时间长了,现在的我其实有点不愿意见生人,不耐烦去应酬那份寒暄。
可是听说是舅舅老同学的儿子,今天又是他的生日,我怎么也不可能惹他老人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