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的贺北骁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他的手伤成那样,我怎么也不敢让他就这么晾着,不然明天肯定就会感染。
可这个平时横鼻子竖眼睛,霸道无比的男人,一看到我拿过来了消毒药水就快速的将手塞进了衣服里,死活也不让我碰。
我……
“贺北骁,你把手拿出来!”我气得瞪圆了眼睛。
“不!疼!”他说的理直气壮。
“你今年五岁?这点常识都没有?”我翻了个白眼:“碘酒抹上去不疼的!”
“你骗我!”他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
我怒了,将消毒药水瓶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让不让抹?不让抹我走了!”
他快速的抱住我:“你帮我洗澡!洗完再抹!”
“……”我瞪着他不说话。
“我手疼!”他将手举到我的面前,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
举在我面前的手,肉往外翻着,即使这会儿不流血了,可看上去也还是真的很可怕。看着这样的他,反驳的话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行吧。”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反正也不是没看过,更何况他现在都狼狈成这样了,也实在没啥好看的。
听我答应,他满脸的欢喜。
在我的强制之下,那人即使不情不愿,也终于被我逼着先把手给包扎好了,然后我拉着他进了浴室,用花洒将他胡乱的擦洗了一番。
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我很累,估计他闹腾了那么一场,也没了力气。
他很配合的让我给他洗了澡,吹干了头发,然后老老实实地被我拉着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几乎没有几分钟,他就安然的睡去。除了至始至终一直紧紧的攥着我的手,其他的表现都很良好。
我静静的坐在床边,望着熟睡中的贺北骁,越来越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一直到他陷入了深度睡眠,我确定他不会再醒了,才慢慢的抽出了被攥住的手,回到了自己房间。
刚刚躺回床上,累极了的我,几乎瞬间就睡死了过去。
——
早上,钟点工一连叫了好几遍,我才醒过来,快速的挤好了奶,我来到了餐厅。
看到餐桌上放着两份早饭,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朝钟点工问道:“贺先生在家?”
“对,先生还没有起床。”她轻声的答道。
已经快九点了还没有起床?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心里一凛,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想过去看一看。
就在这个时候,贺北骁的卧室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他穿着睡衣,一脸神情莫名的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我下意识的问。
他看了看我:“我应该有事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懵。
他看我不说话,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昨天晚上我包扎的纱布经过他一晚上的“蹂躏”,此刻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
“我的手怎么了?”他忽然问道。
“……”我半张着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一时间有点闹不明白,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