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惠风和畅,晴空万里。
姑布兰从路边折断一根稻草,叼在嘴里,不紧不慢的跟在这个男子身后,他提着一个只有半框鸡蛋的竹篮,走在这个窄窄的乡间小路。
说实话古时候的天气那叫一个“好'字,一路上她和那位自称是父亲的男子几乎都沉默不语,男子可能发现自从他的孩子脑袋受伤后变得不像之前那样活泼好动而忧愁,他时不时回头看看她,姑布兰心里清楚的知道他这是在担忧,可事实上住在这个身体里的人已经是别人了,要是让他知道姑布兰并不是他的女儿,那该有多伤心啊,所以她决定不告诉实情。
刚听他说,离那个叫襄叔叔的家只有一里路,但是感觉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上有两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一,这穿越的环境和时间是否有规律可言?
二,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门。
她突然有种怀恋图阳国的日子了,还有韩彻南。
怀恋以前那个身体,至少还是个绝世美人。
她无奈的摇着脑袋,从上到下瞧着自己,想到自己还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她要怎么生存下来。这年代还兵荒马乱的,稍微不留神就容易挂掉。
悲哀!
但到目前来看只能先学着生存,再慢慢打听。
古代可不像现代,随时随地都要学会谨慎行事,毕竟处处都可能埋的有坑。
正在想这些繁琐的问题呢,听见那个男子很祥和的唤声,说已经到了,叫姑布兰赶快过来。她抬头一看路边确实有一户人家在那里,沿着这条小道望去,一户挨着一户的,但这是离她家最近的一户了。
姑布兰托瘦小的身体很灵活的跑到跟前,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一看还是能看得出黑白发混在一起,也是一身的布衣,但是没有他们父女俩这么破旧,至少这个开门大叔的衣服没有破洞。
小姑布兰呆呆的望着这个体型高大的男子,突然这时候父亲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头对她说:“这是你襄叔叔,快叫叔叔!”
小孩很听话的喊了一句叔叔好,这个叔叔很疑惑的看着她父亲,他可能不知道从小就认识的叔叔,为何今日要重新认识?
父亲将她受伤的来龙去脉都给这位大叔讲了一遍。
在大叔的引领下,他们穿过他家的菜园子,来到了这个大叔的客堂,这里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木桌,上面很整齐的摆放着茶具,木桌四周都有一个小象牙凳子,父亲将手上的篮子交予叔叔,高大的叔叔说了些感谢的话语,便带去看小婴儿。
大叔说要带他们去看刚出生的孩子,穿过客堂走了两步便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半躺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个用红布料包的严严实实的婴儿,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差不多十一二的小男孩,又瘦又黑的小脸上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头顶还梳着整齐的发髻,看到我进门,便兴奋的从凳子上跳下来,立刻拉着小姑布兰的手往婴儿的方向扯。
“兰儿,兰儿,你看看,以后她就是我的妹妹了,等她学会走路,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发出稚嫩的声音。
姑布兰勉强的笑了笑。
这时候父亲拉着姑布兰,用手指了指站在面前妇人说:“这是你婶。”
姑布兰很有礼貌的问好:“婶儿,你好!”并习惯性的做了个握手的动作,面前的妇人很疑惑的看向父亲,父亲理会到她的疑惑。
立刻解释道:“兰儿,打自上次一摔,失去了全部的记忆,现在连我都认不得了。”说完便轻轻抚摸了一下姑布兰的额头。
妇人立刻明白过来,便说了一些体贴关心的话,这个话题才结束。
“兰儿,你看,这以后就是你妹妹了。”妇人从床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到凳子跟前坐下来,刚好能看清楚婴儿的脸。
话说,这娃生的粉嫩嫩的像月亮一样圆的小脸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小嘴巴,鼓鼓的双下巴。小家伙时而咧嘴一笑,时而吸允着她的小指头。
真是太可爱了!
姑布兰好奇的看向妇人问:“婶儿,妹妹叫什么名字?”
她嘴角微微上扬说:“妹妹她姓王单名一个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