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老板出现得突然,但令人更讶异的是她的坦然,宋葬在医院守了快一周,硬是没守到她来,越宁一死,霜老板就来了。
窗外的雨下的着急,冲刷着水泥地公路,将泥土都翻了好几个面,路上的行人压低伞在雨里疾行,车辆带起的巨大水花洒在台阶上,弄湿了好多人的裤脚。
一下雨,天就冷,天冷了,人也跟着凉。
咖啡厅里人不算多,慢调的爵士曲从天花板上的音响传出声,暖调的灯光上铺了一层白色的羽毛,宋葬坐在沙发里,眼前的美式冒着氤氲的热气。
她此时正和一直想找的人对立坐着,而对方看着她,将手里的烟蒂撮熄,顺手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晦涩烟灰。
“霜老板。”宋葬先开的口。“你真是不错。”
宋葬笑了笑,笑得很是冷淡,笑意只挂在嘴角,扬上的弧度也微不可查。
霜老板将纸巾丢进一旁的收纳桶里,掀了眼皮去看“久仰大名。”
“哪儿敢。”
宋葬此时觉得好笑,自己以为能在医院蹲着的人,其实一早就知道自己在蹲,难怪不来。“你这时候来,是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霜老板喝了一口咖啡。“来瞧瞧我的交易品。”
“交易?你和谁做的交易?”宋葬冷笑。
“与你有干系?”霜老板笑了。
宋葬挑眉“你主动找我,不就是说明有关系嘛。”
“周大龙欠我东西。”她说。“我来要,但东西没了。”
“他命都给你了。”宋葬说。“是什么东西还劳烦您跑一趟?”
“哎呀宋律师,你可不要乱说啊。”霜老板佯装受了惊吓。“我可是做的干净买卖。”
宋葬看着她,眼前的漂亮脸蛋此时端着一幅楚楚可怜,嘴角的笑扬着几分肆意,她突然也笑了。“霜老板今年贵庚?”
“女孩子的年纪是秘密。”她收了表情。
“我今年25。”宋葬说。“是个好年纪,日子也不错。”
“事业还行,家庭很和谐,爱情还在追,不过一定会圆满的。”宋葬摸了摸下巴。“霜老板你看着也差不多24岁左右吧。”
“你想说什么?”霜老板问。
“哦,你记不记得一个小女孩,她19岁还是17岁来着,花一样的年纪,本来应该是大好的青春等着她,周大龙你认识吧,今年不过28左右,还有个王红光,今年31,按照男子的年纪,也该是个黄金年纪。”宋葬没答话,自顾自说着很认真。“他们原本是可以过得好的。还有越宁那孩子才22岁,生的多漂亮啊。”
“宋律师。”霜老板打断她。“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你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宋葬直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