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话可不能说的太满了。
“可是这些地方我都陪阿宝去过啊。”这么大惊小怪干嘛,沈世子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没有失忆前的秦宝绥和沈世崇可谓是形影不离,只不过这种遛街打马对于姑娘家来说还是皇家郡主,百姓只会觉得郡主一点都不娇纵,没有皇家的架子。
而作为侯府的世子爷,就是玩世不恭。
瞧瞧吧,有时候舆论可以将一个人放大无数倍,甚至连他的行踪都能够时时刻刻的被人关注。
“我有去过这些地方吗?”她的记忆里,燕京的姑娘似乎没有那么出格,秦宝绥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皇后一看脸色一变,连忙将她扶到塌上,有些怨怪道:“阿宝这精神头才恢复几日,你们还要同她说过往的事,总要有一个循循渐进的过程,以后说话都小心着。”
沈世崇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过秦宝绥的方向,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点小事情都能够惹着阿宝。
方才还精神抖擞,现在就如同一只被斗败的公鸡,病恹恹的。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突然不舒服了一下,您别担心。”就这个时候还想着先安慰他们,秦宝绥嘴角露出一抹苍白虚弱的笑。
皇后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语气有点冲,叹了叹气道:“阿崇别放心上,方才本宫太过于着急,迁怒了你,你不会生气吧?”
就凭皇后娘娘这个身份,压根就无需向任何人低头,只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都是大家的涵养,不允许她将自己的过错掩饰。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沈世崇摇摇头,气馁道:“是我太想阿宝记起来了。”
现在的阿宝陌生又熟悉,还是那张冷艳艳的脸,说话的语气和如今的行事作风都与以前大相庭径。
可是阿宝,还是阿宝啊!
是那个别人都说他幼稚,而只有阿宝说他在坚持自己想做事情的阿宝。
是那个他成天逗着蛐蛐儿,会在边上为他助威的阿宝。
突然鼻子酸酸的,眼框里面有莫名的东西。
“别哭。”那悄悄掉下来到锦绸上的水珠儿,秦宝绥莫名看的有些心痛,这本不是她该有的情绪。
一个小片段又从她的脑海里面略了过去,那应该是年少稚嫩的沈世崇,他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树,坐在树枝上冲她炫耀着手里的红色果子,而她插着腰在树下指挥他。
这个少年,脸上洋溢的是一片灿烂的笑。
“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哭……”沈世崇胡乱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脸,明明没有想过要哭的呀,可是就是委屈啊。
闵裕北和闵流盈这两个旁观者单单是看着都觉得心酸,他们俩以前可是燕京的小霸王,都怪那些该死的该死的劫匪,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一出……
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有些人就是你的命数。
皇后无从劝起,招招手让闵裕北和闵流盈随自己出去,给二人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谈谈。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秦宝绥先开了口,颇为认真的问道:“你能再讲一些给我听吗?”
“可是你……”欲言又止的像个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