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再装。”冯轻平日里虽温和,可性子也直接,最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尤其对上冯阮
跟祝宏这一类人,根本就不需要跟他们打太极,直接打脸就好。
“方夫人,慎言。”祝宏脸上笑容浅了些。
“既然你不认识方大姑,那我就跟你讲讲,方大姑不知受了谁的指使,竟威胁相公做有违道德之事,我家相公是那种藐视律法之人吗?”也不用祝宏回答,冯轻自问自答,“自然不是,相公这人别的优点就不提了,最让人佩服的便是正直清明。”
话落,她突然又压低了声音,“祝公子有所不知,方大姑此人最是小心眼,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得小心,毕竟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的。”
呼——
祝宏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一步,脸色陡然难看,眼底迸射出阴毒的暗芒。
方铮直接将冯轻拉到自己身后,他同样神色不善,“我娘子说的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祝兄,光靠那些小伎俩,是长久不了的,便是没有我,这人外有人,也总有太多比你强的人,你总不能一个个算计,祝兄觉得呢?”
“方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祝宏沉声提醒。
“祝公子,人在做,天在看。”冯轻反唇相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说完,冯轻反思了一下,后面这句似乎用的不恰当。
她侧头对方铮说:“相公,你说。”
若不是情况不对,方铮就要笑出声来,他竭力绷着脸,耳朵有些红了,“娘子的意思是,祝兄好自为之,毕竟害人之人是不能一直侥幸下去的。”
冯轻重重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祝宏再能说,也架不住方铮跟冯轻两人连番攻击,他一甩袖子,侧身就要离开,“这话我也送给二位。”
眼见着祝宏就要落荒而逃,冯轻扬声说:“祝宏,若是他日还有人算计我家相公,那都是你指使的。”
祝宏这种伪君子不是要脸吗?
她非要把他的脸皮扯下来踩。
祝宏身体一晃,掩面跑了。
他不能跟一个妇人逞口舌之快,至少在人前不行,况且方铮也绝非善类,若是继续攀扯下去,不知道这妇人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言。
祝宏身上穿的是清山学院学子服,能进清山学院的都是这清丰县里的骄子,到哪都能引人注目,何况是这三人皆长相出众,路人各个竖起耳朵听,冯轻的矛头直指祝宏,路人脑中就自动补出一幕幕大戏了。
不少人咂舌,原来这书院里的学子也都勾心斗角哪!
“满意了?”等人走了,方铮这才好笑地问。
“不满意。”冯轻却摇头,“他不痛不痒的,那岂不是相公之前受的陷害都白受了?”
冯轻本不欲把事情闹大,方才也是冲动之下才拦住人的,说完第一句话后,她突然又想开了,这祝宏度量狭小,只要相公一日比他优秀,他都会嫉恨,肯定还会想尽办法给相公下绊子,对这种人,哪怕再友好都没用。
那不如就彻底闹开,让祝宏离相公远一些,也能让他下次想算计人的时候多想想后果。
“相公,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冯轻在意的事这个。
大庭广众下跟人对峙,到底对女子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