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顿时好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内院。
直到看不到冯轻的身影,方铮这才转身离开。
内院厅堂内已经坐了好几位妇人,并几位冯轻不认识的小姐。
“夫人,二小姐来了。”徐嬷嬷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跟潘氏说。
掀了掀眼皮,潘氏不言语。
“徐嬷嬷,快些让二妹进来。”潘氏对冯轻的态度向来没有遮掩,谁让县令夫人跟她是手帕交?
她在县令夫人面前都是这般对待冯轻的,整个县城谁还越得过县令夫人去?她自然更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冯阮跟潘氏却不同,哪怕心里对冯轻再轻视,旁人面前,她仍旧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姐姐。
冯轻根本不在意潘氏跟冯阮的的态度,若不是担心相公以后会被穿小鞋,她甚至连冯府的门都不会进。
想到相公以后还要在县城读书,总要跟人相交,要知道,有些时候,妇人的枕边风也是很有威力的,相公有本事,可龙困浅滩还要遭虾戏,她不想以后相公被人下绊子。
冯轻忍。
“二小姐请。”徐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请冯轻进了门。
屋里是一共坐着五个妇人,其中两个是跟潘氏处的好,这才早早来,另外三人家里都做些生意,在县城也算是有头脸的人,因当家的所托,想通过潘氏,能跟冯崇搭上关系,以后在县城做生意也方便些。
冯轻不是原主,曾今的她也是见过世面的,还曾受过市长亲自接见的,对上几个妇人,自然不会露怯。
她落落大方地朝几位妇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冯轻?”待看清冯轻的脸,潘氏眉眼一凛,冷眼望去。
才几月没见着,这死丫头怎会变化如此大?
就像是璞玉被雕琢了一般,实在是耀眼,如此一看,竟然微微让人失了神。
看到冯轻如今这模样,她就想起冯轻娘刚被抬进来时受宠过的那段日子,这一直是潘氏心上的一根刺。
“夫人。”冯轻淡淡点头,算作回答。
啪——
一巴掌拍向身旁的小几,潘氏冷笑,“怎么?才出嫁几日,就学会了婆家的粗鄙无礼了?”
“夫人说笑了,我不过才嫁人几个月,怎么都不如在家里十多年学的多。”看到潘氏这张刻薄的脸,冯轻就忍不住反唇相讥。
话落,又有些后悔。
这样会不会连累相公被人瞧不起?
“你什么意思?”潘氏凌厉地扫向冯轻,这死丫头的意思是她在娘家学的这般粗鄙?
想到什么,潘氏又放松身体,冷笑道:“也是,你是她的女儿,骨子里就是贱民,怕是我再用心教,你也是学不好的。”
在场几位夫人当中,有两个诧异地看向潘氏,她们怎么都想不到潘氏竟如此不顾颜面,当众给这庶女难看。
再说,算起来,士农工商,她们更低贱。
冯妇人这般岂不是也是间接看不起她们?
两个妇人脸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