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这个声音飘渺不定。

“我……我可以问问你是谁吗？”范萱菱好奇地四处乱看，也没能找到其他人影。

“我？”声音有些惊讶，“你不认识我了？也对，你确实不该认识我。”

“？”范萱菱歪了歪头，“我之前认识你？”

“当然，爱丽丝。”

“你知道我的名字。”范萱菱说。

“就算不认识你，我也会知道。”声音说，“能来到这里的人都叫做'爱丽丝'。”

“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

“——你是来到这里的第五个'爱丽丝'，”声音明显回想了一下，接着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可怜的爱丽丝，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当然！”范萱菱皱了皱眉头，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名字，“爱丽丝”只不过是个假名，“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知道吗？”声音说，“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不到十岁的孩子。”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范萱菱马上反驳道，她感觉自己被冒犯了，而之前因为担心不能离开的泪痕还挂在脸上，让她这句话看上去十分没有说服力。

“我知道，我知道。”声音延长了音调，显得很滑稽，“可二十四岁的成年人不会这么轻易的哭鼻子。”

“我、我……”范萱菱的脸有些烧红，她没法反驳这个声音所说的话。

“嗯……你要进去吗？这个门？”

“嗯。”范萱菱撇着嘴点了点头，“除了进去，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就算会忘记自己、甚至忘记过去，也要去吗？”

“？”范萱菱愣了一下，但还是坚定了表情，“我为什么会忘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才不信。”

“但愿如此。”声音说道，“那么，祝你好运，亲爱的爱丽丝。”

一根蓬松的尾巴出现在门前，但马上又消失了，范萱菱眨了眨眼，再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我这是眼花了？”她奇怪地歪了歪头，“……先生？”

没有回应。

“看来他离开了。”范萱菱只好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这扇门顺利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