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萱菱安好的消息后，乔伊马上放开了她。重新感受到的寒冷气息让她哆嗦了一下。

二人之间也没再多话，乔伊为她盖上了一套沾了灰的薄被，走离了范萱菱身边，在远处背对着她。

“这是？”范萱菱拉起薄被看了看，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被子。

“赛斯从我们之前的住处找到的，勉强还能用。”乔伊淡淡地说，他转过头看着范萱菱，“要吃点东西吗？”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个果子，在范萱菱眼前晃了晃。

饿了许久的范萱菱视线完全被果子吸引住了，她的眼睛发出饥饿的绿光，跟着青年手晃动的频率同时摇晃着脑袋，不断地点头。

“乖，”青年被她饿狼一样的动作逗笑了，“好了不逗你了，很久没吃饭突然吃太饱会肚子疼，先吃这些吧。”乔伊说完就将手里的果子扔给了范萱菱，她马上接住了果子，把它们凑近鼻子闻了闻味道，香甜的果香勾起了她的馋虫，让她饿了许久的胃咕咕直叫。

趁着范萱菱填饱肚子的这段时间，乔伊安静地背对着她，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的、满是伤痕的后背。

范萱菱两下吃掉了所有果子，她拍了拍七分饱都没有的肚子，下意识望向乔伊的方向，却看到了青年裸露的后背，她的脸刷得一下变红，连忙移开目光。这次她看到了趴在不远处的赛斯，本身体型就不大的小动物整个蜷缩成一团，呼吸匀称，沉沉地睡着，越过树荫的斑点阳光照在它身上，范萱菱才发现外面突降的冰雹已经停了。除了地上还未干的水迹和结了冰的水洼，已经看不出曾经下过冰雹，树荫外阳光正好。

“对不起，”范萱菱收回目光，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摆，脑海里浮现出青年伤痕累累的后背，“我又害你受伤了……”

这句道歉让乔伊的背影僵了一下，他稍微转过头，却没看向身后人，“没事。”

“说实话，我甚至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试着在自己背后抹上了草药，撕碎了多余的衣服当做绷带，“帮我一下。”

“好。”范萱菱应了一声，她披着薄被跪坐在乔伊身后，拿起了碎布做成的绷带。她还没有完全退烧，头还有些昏沉，“昨晚……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发生什么了？”乔伊老实地让范萱菱为他绑好绷带，少女生疏地手法让他有些不自在。

“昨晚，”范萱菱又帮他穿上上衣，顿了一下组织语言，“你又变成龙了。”

“昨晚突然地震，我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山洞里，山洞也突然塌了，逃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变成龙的你。”

乔伊认真聆听着，他的表情十分困惑，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那我的伤……”

“是我和你摔下悬崖摔伤的。”范萱菱小声说。

乔伊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写着范萱菱看不懂的东西，“那我的衣服——”

“那什么——”范萱菱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他，接着埋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什么衣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