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安心并没有转身,清冷的声音通过风传到了白逸之的耳朵里,“希望你不会后悔,还有,谢谢你。”
倏地,白逸之睁开了眼睛,他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好像林安心永远不会回来了一样。
忍下心中的冲动,白逸之贪恋的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那是林安心身上的味道。
“罢了,既然早已下定了决心,那就这样吧!不要再给对方留有幻想了。”说完,白逸之闭上了眼睛,只是他感觉身体很冷,太阳照在身上都没有用。
另一边,林安心哭着跑到了医院的天台上,她想不明白,明明一个小时之前还说说笑笑的两个人,为什么短短一会儿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啊!”像是发泄似的,林安心朝远处大吼着。
楼下人来人往的,或步履匆匆,或形色匆忙,又或不紧不慢,但每个人都行走在自己的世界,不管别处发生了任何事情。
林安心的吼声像扔入大海中的石子,只激起淡淡的波纹,随后湖面立马恢复了平静,没有受到一丝波动。
过路的行人偶尔有人抬起头看往林安心站着的地方,但只几秒钟便低下头离开了,没人有闲暇的时间去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微风吹过,林安心不自觉又往前走了几步,天台边缘有一圈围栏,她站着围栏边缘,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轻声说道:“如果下去了,会不会是另一番不同的风景。”
可没人回应她,她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在了地下,“这种时候,好像需要一些酒,感觉会很不错的样子。”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天台,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大的手提袋。
解开袋子,里面装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玻璃瓶,玻璃瓶中盛着的是各种牌子各种度数的酒。
或十几度的啤酒,或几十度的白酒,零零散散的,细数下来竟有十几瓶。
林安心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起开一瓶青岛啤酒咕嘟咕嘟喝了起来,酒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入衣襟,她却像毫无察觉似的,自顾自的喝着。
“那老板娘卖给我的肯定是假酒吧,一点味道都没有。”喝了一半,林安心突然出声说道,随后,她将手里的酒瓶摔了出去。
重新拿出一瓶度数较高的白酒,她依旧像喝水一样咕嘟咕嘟往下灌着,辛辣的感觉通过舌尖传到喉咙,刺激感引起她一阵咳嗽。
“咳咳咳,真,真难喝,骗子,都是骗子。”
“说什么喝酒可以忘记烦恼,可是,我喝了酒烦恼还在,都是骗子。”
说着说着,林安心哭了出来,起先是小声的抽泣,后来是克制不住的嚎啕大哭,林安心第一次觉得,自己有那么多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一样。
“呜呜呜……”风还在吹着,吹到林安心的皮肤上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深秋的风,没有春风的如沐,也没有夏风的燥热,更不似冬风的凌冽,但它却能吹进人的骨子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