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婆见她这个样子,开口问道:“安安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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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心闻言抬手指了指门外,恰巧这时仲景走了进来,看到仲景后孟婆婆的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只一瞬间她就隐藏起来了。
孟婆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起身到门口接过了仲景怀里抱的的东西,嘴上对仲景说道:“先生您来了。”
“嗯,怎么样了,还好吗?”
没人比孟婆婆更了解仲景,她知晓仲景这话问的肯定不是自己,只可能是那个叫安安的女孩子,“还好,不哭也不闹,就是有时候会很害怕。”
“嗯,辛苦你了。”
仲景这句话是对孟婆婆说的,她闻言向仲景回道:“不辛苦,能为先生分担是我的福气。”
仲景暗自嗤笑了一声,呵,福气,恐怕孟婆婆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吧,她心里对自己还是恐惧居多吧,仲景的思绪渐渐飘远。
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有十几年了吧,十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总有一些事情会给一些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十几年前的仲景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但他好像天生心理就不健康,竟然听一个男人的话硬生生把一个孕妇折磨致死。
孟婆婆就是当时目睹者之一,那个男人是k1的前任首领枭,那个孕妇则是首领的老婆,仲景有些记不清她叫什么了,只记得她的血很热很热。
把孕妇推上断头台的仅仅是因为一件小事,枭听信属下的话,怀疑他的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查也不查的就把她从屋里拖了出来。
仲景清楚的记得,当时枭很愤怒很生气,他命令了很多人上前折磨那个孕妇,但没用一个人敢上前,反而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步,而那时自己却站了出来。
他按照枭所说的,用刀尖慢慢划开了孕妇的肚子,仲景记得,当时温热的鲜血淌在自己手上的时候,他心底还闪过莫名的兴奋。
孕妇的尖叫声求饶声仿佛世间顶美的音乐,伴着音乐,仲景伸手把那个刚刚成型的婴儿掏了出来,婴儿刚到他手里的那一刻,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婴儿鲜活的心跳。
依枭所言,他把那个婴儿举到了头顶,下一刻狠狠地摔在了地下,孕妇被当场吓死,那天的太阳很大,仲景笑的很灿烂。
自那一天起,仲景得到了枭的重用,枭没有孩子,便认了仲景做干儿子,也是从那天起,仲景的心中埋下了血腥的种子。
嬉笑声传入了仲景的耳朵,打破了他的思绪,他转头看去,林安心正拿着一个拨浪鼓开心的玩着。
仲景来之前还想过让林安心恢复正常人的样子,他只给她消去脑袋里关于白逸之的记忆,但此时的仲景却忽然觉得这样和她相处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从购物袋里拿出了一包棉花糖走到林安心的身边,“安安,你看这是什么?”
“棉花糖!”林安心看了一眼仲景手里的东西后便放下了手中的拨浪鼓朝仲景跑过来。
“慢一点,不要摔倒了。”仲景很是温柔的对林安心说道。
一旁的孟婆婆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她活了大半辈子是一个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却从未见过眼前的男人何时这么用心对待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她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就不要去问,烂在肚子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