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纪大夫的野心这么大,然后笑着说道:“您要知道,这可不容易,那些人宁愿去找道士,都不肯看病,肯定是更加相信那些道士说的话,我去的话岂不是当众给他们当靶子,就算是我使尽了浑身解数,他们也不一定肯信我。”
桑小暖又不傻,这种事情做了就是吃力不讨好,她又何苦去做呢,可是纪大夫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他看着桑小暖认真的说道:“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会先出头去接穿他们的目的,后面的事情交给你来办。”
“纪大夫真的这么相信我吗?”
这倒真的是让桑小暖意外了,这位纪大夫从她刚刚认识到如今桑小暖一直都心怀警惕,不肯完全相信于她。
却没想到这位纪大夫还如此大义。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必上大夫也明白,若是百姓一心相信那些道士不肯好好治病的话,对于我们这些大夫来说是场灾难,既然此事是由我挑起的,那就应该由我终结。”
纪大夫如此大义凛然,倒是让桑小暖有几分羞愧,不过这还不足以让她安心,“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纪大夫,从我认识您到现在,我不认为你是一个这么大义凛然的人物,若是您不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的话,那我宁愿单干。”
“我也知道光说的话,你肯定是不信,你不相信我的人品,我却愿意相信你的人品,这是我铺子的房契交给你了,若是我没有做到我该做的,那这房契就归你了,你若是不肯相信的话,那我们不妨立下字据,以字据为准。”
纪大夫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房契的,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桑小暖蹙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纪大夫,看这模样,纪大夫应该不是骗她的。
当即笑着拿起房契,放回纪大夫的手中说道:“纪大夫言重了,我相信您就是,不过您的方法到底有些漏洞,若是不介意的话,我能否再说几句?毕竟这到底和我们二人都有关系。”
“你说就是,若是你的方法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
纪大夫倒是不介意这个主次问题,桑小暖点了点头,封建迷信最是要不得了,作为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新青年,自然是让他们明白,鬼神可敬,但不可信。
和纪大夫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做法,然后桑小暖就回到了房间里,就看见荣五郎正抱着孩子,坐在榻上哄着。
见到桑小暖回来,也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而已,偏偏桑小暖自己心虚,于是连忙凑过去。
“刚刚只不过是有些事情,故多谈了一会儿,孩子已经睡着了吗?”
荣五郎把怀中的婴儿放到床上,直起身来,直接站到了桑小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质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前几天答应过我什么?”
桑小暖抬头看着荣五郎的眼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确实答应过你,但是事急从权,不是吗?这件事情至关重要,
我不可能放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