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赔你一个便是了,五弟妹何必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伤了我们妯娌之间的和气呢?”
她说话的时候桑小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听着她解释但是不仅没有听到一句道歉的话,反而是恶人先告状,拿她们的妯娌感情做托词把责任都推卸给桑小暖。
她觉得再不发火,就要被人当做纸老虎看待了,桑小暖捡起了一块地上的碎瓷片,避开了瓷片上的锋利,用它指着荣四嫂,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脸上也带上了一股子狠劲。
“四嫂字字句句都把妯娌之情挂在嘴上,但其实我们家和老家那里早就是貌合神离了,你不会不知道,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上门何谈礼貌?”桑小暖皱着眉头问她,她躲避着桑小暖手里的瓷片,慌乱道:“桑小暖,你疯啦?你要干什么?”
她呵呵一笑:“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就想来看看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吗?现在见到了怎么害怕了?我还以为你多大的本事呢?”
“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来你家里看看你们”事到如今,荣四嫂还是不想暴露出自己最初的目的,她随口找来了一个借口搪塞桑小暖。
碎瓷片瞬间靠近了荣四嫂的脖颈几寸,“你还不说实话,这么信口雌黄有意思吗?”
她抬高了手腕,狠狠地往荣四嫂的身上扎下去,荣四嫂吓得一把推开了桑小暖,大喊道:“疯子!”
桑小暖手里还拿着碎瓷片,刚才被荣四嫂一推,手中的碎瓷片发生了位移,一下子划破了她的手指,献血顺着手上的纹理缓慢的下流,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她转过身,对荣四嫂警告道:“以后再敢来我们家中胡言乱语,无事找事,下次就不只是这一片碎瓷片的事了!”
快入冬了,家里的门都是关着的,稍微敞开一点便有冷风灌进来,荣四嫂夺门而出,便灌了一嗓子的冷燥风,不知怎么的对身后的房子生出了一股子恐惧之情,裹紧了衣服,马不停蹄地走了。
这是一个寒冬将至的秋天,也是一个落叶不停的秋天,万物源于土壤,归于土壤,当一切罪恶的东西消弭之后,世间剩下的便是一片寂静。
桑小暖喜欢这样的寂静,在家族制度严格,封建礼教根深蒂固的古代乡村,能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待着,有一段自由舒适的时光可以享受。
送客不成反逼迫,把荣四嫂送走了之后,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了,手上的伤口也不大,暂且先搁置在那里不去管它,她躺在床上把手上的手放在了床沿上便补起了午觉。
一睡便睡了好久,一个梦都没有做,她睡得比丢到水里面的沉香木还要沉。
直到香喷喷的饭菜香味肆意地在桑小暖的鼻尖逗留,先是把饥肠辘辘的肚子唤醒了,又把味蕾唤醒,桑小暖才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一盘爆炒仔鸡在桑小暖的鼻尖上面徘徊转来转去
端着这盘菜的手不大不小,稍白,但是瘦的像两只鸡爪子一样,桑小暖倏地睁开眼睛,把端着这盘菜的主人吓得垫着脚尖,悄咪咪地把这盘菜从
桑小暖的脸上移开。
自己本人也快速离开,结果桑小暖一把薅住了他的衣服后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