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荣五郎便带着桑小暖一起去了镇上给原来的铺子老板知会了一声,她也把钱庄里的所有钱财都取了出来,拿去置办开店需要
用的东西,当天晚上一家人便将药材柜子和账房算盘之类的东西搬来了这里。
如此一来家里的地方也就搁置了,从前桑小暖和荣五郎用来当作仓库的房子和家里的大半地方都空了下来。
桑家的那两亩地里面还有一季的药材没有成熟,等到药材成熟了,桑小暖打算把旁边一片没有人走的荒地也给开垦了,先用农作物养个几年,再改一改酸碱性种植药材。
这一天,荣五郎打猎归来,便帮着桑小暖做晚饭,桑小暖路过厨房道:“阿轩,我们家后面的那两亩地时常有麻雀来捣乱,而且也有邻居不省心的鸡鸭过来啄食,不如明天帮我扎几个稻草人,你再建个能把持的东西?”
荣轩一边翻滚着锅里面的菜,一边和桑小暖搭着话:“我明日去建一道篱笆就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扎稻草人了,我怎么不晓得?”
桑小暖翻了个白眼,道:“我在你心里原来就这样的形象啊……我不会我还不能去找人家学嘛?我告诉你,这可是张家媳妇告诉我的!”
荣五郎炒菜的手停了,说道:“你怎么还和她有来往?”他的语气中隐含着不满,看来是已经知道张家和她结怨的事情了。
桑小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干脆沉默不语,免得火上浇油,自讨苦吃。
荣五郎接着说:“若是那傻病可治也就罢了,偏偏张家婶子的儿子是胎里带来的傻病,你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自己也不舒服。”
“是是是,你说的对,所以说我这不是不和张大婶打交道了吗?只是这张家媳妇心善人好,与我甚是投契,是在是个难得的妙人,可惜砸在他们的手上了。”桑小暖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气愤,荣五郎摇了摇头,觉得十分好笑,不明白她这是在发哪门子的慈悲。
“说吧,你想怎么样帮他?”荣五郎三两下已将一盘大盘鸡装盘成功,桑小暖乖巧的端过,放到了餐桌上,马上回到厨房继续和荣五郎交谈细节。
“我今天路过她们门口的时候,瞧见柳氏在洗衣服,这大夏天的勤换衣服本没什么,可是你不知道,张家婶子知道她生不出孩子来以后,便不再心疼这个媳妇了。”桑小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好像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应该说那个张大娘根本就没有心疼过这个娇弱的小媳妇。
桑小暖急忙补了个救,改了个口后继续说:“她竟然让柳氏帮别人洗衣服挣钱,这也没什么。”
荣五郎:“那到底是为什么可怜了?”
“她的手都受伤了,在水里泡的发白,褪了好几层皮,也没人给她拿药,那傻子还特意给柳氏搬来一大堆的衣裳,在旁边弄脏她刚洗干净的衣服。”桑小暖越说越气,一时间竟然没有忍住,骂了一句“那个傻子”。
荣五郎多么正经的人,平时脏话都不说一句,此时看见桑小暖发脾气的样子,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她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