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会害一个人这么小心呢?就连杀人这么冒险的事情都敢胡来。
桑小暖:“这点毒素也不是检查不出来,何必呢?”
“什么何必?”荣五郎没有听明白桑小暖话里的意思。
“他体内的毒素虽然最后一刻爆发凶猛,但并不是无药可救,只要在病情爆发之前的任何一刻把这根导火索掐断,那病人的身体就象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只需要好好调理便可恢复如初,下毒的人与其说是要杀他,不如说是在试探他,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可能逃脱自己的掌控。”
桑小暖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道:“他是皇子,每次都会有太医定期为他诊脉,这么明显的毒素都诊断不出来,很可能是他身边的人都被要害他的人给掌控了。”
荣五郎:“小暖,慎言!”
床上的人眼皮几不可闻地动了动,在桑小暖和荣五郎发现之前,又平静成了一潭死水。
“他也该醒了,怎么迟迟不醒呢?”收好了针包,桑小暖悠闲地坐在八仙桌旁边品咂着五星级客栈顶尖套房里面茶水的滋味,翘首看了一眼床上纹丝不动的人,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的预判出了问题。
荣五郎见他嘴唇上面的青紫已经消退,脸色也从青色转白,有了很大的变化,可人就是不见醒。
“我们走吧,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荣五郎帮他放下了窗帘,退了出来。
桑小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荣五郎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平时上山的时候遇到幼崽都会手下留情,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差一点就因为没有人看管断气了,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现在说走就走,那根导火索现在烧到了哪一种程度,她都还一无所知,万一明天就是最后一程呢?
“我们的地契还没有还给他,且等他醒了再说吧。”
“放在这里便是,他醒了自然看得见。”荣五郎拉过桑小暖的手,将欲离开。
奚溯游半睁开了眼睛,刚才桑小暖的那句‘并不是无药可解’让他倍感惊异,从小到大被“长吏”毒死的人没有百个也有十个,从来无药可解,可也是为什么皇后敢给他下这种药的原因。
不过有一点她没有猜错,他身边的医官确实尽是皇后的心腹,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到现在才知道这毒药的存在,想来也有些可笑,见惯了生死的人有一天真的临到自己的身上了,也好像心理建设还没有做够一样。
“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我救了他两次若是什么报酬都不要,那我不是白忙活了。”想到了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桑小暖一把甩开了荣五郎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