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之人,难怪脾气甚大。”桑小暖的重点明显偏移,他只好帮助她强扭三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他只是个寻常人,我们别无二话,但是皇族不是我们普通的老百姓能够惹得起的,你明白吗?”
好好的一碗粥被桑小暖用包子捣的一团乱,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头也不抬,就道了句:“我晓得了。”
荣五郎以为她是真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伸手给她夹了一道菜,道:“别寻思了,好好吃早饭,一会儿同我一起上山,总归呆在家里你也没有心思坐诊。”
桑小暖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心思坐诊?”
对了,荣五郎最近改变了不少,从一个粗野的乡下汉子变成了边幅整齐的型男,都差点让她忘记以前的荣五郎是连平安县都没有出去过的人,那他没有道理会认识皇族的东西啊。
桑小暖道:“是不是只有皇族才能佩戴龙纹的东西啊?”
他头也不抬就道了句:“嗯。三哥上学堂的时候先生教给他的,回来之后便是他讲给我们听的。”
原来如此……
“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不出手相救的吗?”她接着问。
“这倒不是,那玉佩本来被他压在了身下,是我们把他抬起来的时候,才露出来的。”
一种不好的预兆在桑小暖的心中预警,经过荣五郎刚才的科普,可以断定这里的皇室制度和她所熟悉的历史上的各个朝代都是一样的,龙纹是皇室的配饰,那个人的年龄也就不过二十五六,不是亲王便是皇子,逃得这样仓皇连身上最具有标志性的东西都来不及藏好,可见企图杀害他的人一定来势汹汹。
载璋国的天……要变了。
桑小暖此时才有些庆幸,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摆脱掉了这个大麻烦,然而思想的主干好像产生了一个不同方向的枝杈,这根枝杈告诉她,这个人也许是为了不连累他们才自己离开的,表面冷漠的人未必没有一颗温热的心。
旺喜来的时候还是一只两个月大的小幼崽,现在已经是一只可以竖起耳朵,露出尖牙,和别人家的犬类血拼的成年犬了,一朝得到了许可便兴奋地摇起了热烈的尾巴紧跟在两人的身后上了山。
荣五郎去了深山里,两个人就此分开,旺喜一蹦一跳的在草坪上玩耍,把行动缓慢的主人丢在了一边,只时不时的过来问候一下,以确保人还在,不至于跟丢。
不知不觉篮子里已经装满了药草,桑小暖略略的看了一下,竟然都是些解毒的药草,不仅懊恼自己慈悲心泛滥什么,人家人影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又不相信她的医术,还说乡野村夫那么扎人心的话。
“罢了,全天下又不止你一个人中了毒,这些药草又不是除了解毒便毫无其他用处!”
眼看时间差不多,荣五郎也从山上下来了,两人便一同去了镇上参加今天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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