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低着头,把自己的鼻子里的烟尘全部都呛了出来,眼泪也顺着眼睛往下流,不知道是呛得太狠了还是因为本来就软弱,她竟一时哭的止不住了声。
“荣五郎,你不要我去装神弄鬼,那你可有法子解决这事情?”桑小暖推搡了一下他,跑出门去。
门外烈日蒸蒸,岂止田地,就连门前的那几亩地都干涸皲裂,大地的皮肤难以忍受的裂开了口子,时有细小的虫子从土地的裂缝里爬将出来,却没有任何绿色的生机勃发,这干旱一眼仿佛望不到尽头。
桑小暖学着庄稼汉颓丧地往土地上一坐,手掌于土地粗糙的表面摩挲,自言自语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样呀?”要是医术能治疗贫瘠干旱,她一定不眠不休的把这病治好,只可惜没这通天大的本事,只能坐在这里望洋兴叹。
一边要顾及着家人的感受,另一边又不得不为生计而考虑,桑小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一闭眼脑子里都是荣五郎那双失望凌冽的眼神,一睁开……反而看到了他温和的笑意。
桑小暖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刚准备揉揉,热乎乎的鼻息捧杀了过来,才知道这原来不是幻觉。
她蹭的一下子站起来,荣五郎连躲不及,高挺的鼻梁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重击。
“小暖……你起来的就不能缓一点儿?”荣五郎抚了抚自己的鼻子,缓解了一下疼痛道。
桑小暖十分不好意思,但荣五郎看起来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很温柔的提建议,她不由自主地用中医的推拿手法帮他揉了揉鼻子,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来找我有话要说……?”
荣五郎点点头,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可能许我陪你一同前去?”
桑小暖惊喜,连忙点头:“求之不得。”
想到荣五郎善良,正直的天资,桑小暖还是有些忧心,于是多提醒了一句:“千万小心。”
在他们夫妻俩的精心布置下夜晚很快就降临了,衙门后面有一个小门,类似于狗洞一样东西,桑小暖打算从哪里进去。
上一次半真半假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宁师爷,他现在还以为桑小暖已经中毒而死,所以不可能成为他们里应外合的内应,爬墙的法子显然是已经行不通了。
荣五郎用锯子把门栓锯断了之后小门很快便打开,桑小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小女子能屈能伸,月黑风高爬个狗洞没什么稀奇的,但在探头的那一刻,不远处的一坨狗屎还是把她熏得差点没有直接反胃把晚饭吐出来。
他的个头太大就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接应桑小暖。
习武之人有股子蛮横之气,就算是害怕也要和吓他的东西斗一斗,以桑小暖武力值基本为零的修为,她决定还是不去打扰另外一个始作俑者的美梦了。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县令的房间,有了之前撒下去的迷药,虽然时间长了药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