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在灶房间外面,提心吊胆的生怕荣五郎不配合,到最后又反悔,说不要房子了。如今事情按照计划中的发展,桑小暖摸着自己的心脏,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来,房子的事情,应该算是她来到这里之后做下的最重要的事情了。
陈氏得到了荣五郎和桑小暖的约定欢喜不已,翻看屋子里的东西就好想翻看自己的东西一样,什么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三间房四张床,家具跟摆不下似的,这间屋子跟桑小暖爬床之前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唉,现在都是我的了。”
桑小月扯了扯陶醉在不劳而获里的娘亲,嘴撇得像一根香肠一样,道:“娘,你到底会不会算账啊,我们的房子不知道比这好多少呢!”
陈氏没有理这个小丫头片子,只是指尖用力戳了戳她的额头,自顾自地笑容满面,把桑小暖看的鸡皮疙瘩差点起了一身,不就是几张皮毛吗?也值得让她这样沾沾自喜,看了一眼埋在院子外面的空竹筒,她几乎都已经隐约能看到陈氏发现竹筒是空的时候大快人心的表情了。
荣五郎一如既往地出门打猎,好像今天和往日并没有多大不同,桑小暖拉住了他,问道:“你不和我一起搬家吗?”
“只有一些衣物,走两趟就搬完了,我不上山今天吃什么?”桑小暖心下稍安,欣慰地看了他一眼,继而道:“好,那你注意着,若是能打到些动物千万别伤了皮毛,等回来我拿去城南的皮行卖了,也能补贴补贴家用不是?”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出门了,地契放在了桑小暖的手里。
陈氏翻找完了屋子,开始翻起她们一家三口的衣物,生怕她裹挟些什么之前的东西出去,但就这么一找还真叫她找着了一些东西出来,十几个白白净净的小瓷瓶被包裹在小布包里,被陈氏拿赃般不轻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桑小暖的心紧跟着哐啷的声音揪了一把。
“姨娘,您这是干什么?这瓷瓶您留着丁点儿用处没有,都是我用来装药物的东西。”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一个都没有损坏,才用布重新包好。
“说好了只带衣物出去,其他的就是连根针你们都不能带走!”野兽袒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在自己的洞口,露出尖利的獠牙。
“姨娘是觉得这几个瓷瓶没有地契重要?”她手中拿出地契,威胁性的说道。
陈氏微微一笑,道:“当然是我们的约定最重要,不过是些瓷瓶罢了,你就拿走吧,我呀送你这个人情。”口口声声,假仁假义的亲戚,就是借钱都要还利息的人。一手接过地契一手交还瓷瓶,地契好好的,但瓷瓶却从陈氏的手中悄然滑落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说了一根针都不能带走,就不能带走!”拿到了地契,陈氏开始了她肆无忌惮的做风,桑老爹在一旁看着直叹,“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