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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回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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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京都北城门时天色已晚,城墙上高挂着两盏烛灯,燃烧着幽暗的火光,摇摇曳曳,守城的官兵拦截马车,一番仔细盘问后方才放行。

马车进入汉京城,秋濯看到道路上的积雪已被铲干净,不由得挥鞭加快行车速度。

经过香雨坊,穿过东角楼,便到了京城繁花中心西叉街,这里是汉京最繁华的地方。

夜晚的街市上烛火通明,人头攒动,酒肆林立,商贩摊铺上的花灯林林总总,来往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脸上洋溢着笑容,不时探身低语。

时光荏苒,有些事情,有痛苦,有欢笑…经风雨而妖娆,厉岁月而弥香,就像时间长河里倒映的流星,笔直地穿越人们的身体,横贯着世间所有的事物,而我们也会在时间涤荡中逐渐回归最初的地方。

“好热闹啊,哪像咱们梁国天一黑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冷冷清清,不像话。”灵月眼睛里闪着光彩,在车窗外逡巡了一圈,又放下车帘缩回车厢,兴奋道。

“再过几日,便是赵国一年一度的花神节,到时京城里还未成婚的少男少女,都会提前准备花灯,好写上祝语,等到花神节这天送给心上人。”繆素姿态闲适翻阅书简,指尖泛着月牙白,淡淡道。

灵月忽然眼睛骨碌转悠一圈,满脸不怀好意的问道:“那你当初有没有送白承瑾花灯?”

“……”

繆素尴尬咳两声,不理会一脸八卦的灵月,侧身掀开窗帘凝视着外面的人潮和花灯,冷风从缝隙灌进车内,不禁下意识裹紧披风,正打算放下窗帘,视线忽然凝视在远处的一对男女。

“秋濯,停车。”繆素柔声说道。

“吁…”伴随着骏马不满的嘶鸣声,秋濯拉紧缰绳停在街道旁,掏出备好的干粮,拿了一块,把剩余干粮包好扔给灵月。

“每次都是这样丢过来,师姐,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灵月嘴里一边不满嘟囔着,一边接住干粮殷勤的递给繆素。

繆素并没有搭理灵月,目光深深凝望着不远处那挑选花灯的男女,眼里似有伤痛漂浮着,已经被她遗忘的痛重新袭上心头。

灵月见她没反应,疑惑的朝着她的视线方向望去,待看到不远处时,愣了愣,不禁惊艳道。

“你说说,人家爹娘多会生,生出这种品相,怪不得你刚才自个儿躲着偷偷看。”

“……”

莲花灯下。

那锦衣公子身材极高,面若桃瓣,银冠下青丝如墨,莲花灯朦胧的光芒笼罩着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极美的丹凤眼细长上挑,透出慑人凌厉,眸中幽光浮动,忽明忽暗,幽深如那看不见尽头的黑洞,危险却带着致命吸引力。

他脸上轮廓很深,弧线优美,透漏着不同寻常的冷静和锐利。

柔和的烛光与他脸上的淡淡笑容交相辉映,耀得人心旌摇曳,不过,他的眼中没有映入任何一个人的身影,更仿佛,这世间的脏乱都配不上这双眼睛。

锦衣公子身旁站着一位绝美的女子,女子肤若凝脂,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乌发随意绾起倭堕髻,顾盼生辉,天然媚色尽在眉梢。

只是身上的珍珠白湖绉裙过于素雅与其妖娆气质不相符合,发间斜插一朵白玉珠花更是显得突兀。

他白玉修长的手落在女子珠花上停住,女子神色一亮,似含有惊喜,粉玉般的脸颊浮上一抹霞红,垂首间,溢出潺潺春意,仿若一对恩爱缠绵的璧人;

浪漫的雪花应景飘落,构成一副如画美卷。

“好俊的公子啊,咦,他身边的小姐是不是池丞相嫡长女池柔?”

“池柔?”

“去年咱俩去明月寺上香时有幸见过一回,你忘啦?”

旁边女子定晴一看

“哟,还真是,听说池柔为了给太子殿下祈福,可是年年徒步登上明月寺,那明月寺山路狭窄险峻,想登上去可不容易。”

“可不是嘛,如今池柔与太子殿下成婚在即,得了这么个痴情人,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气。”

她紧紧盯着远处珠联璧合的有情人,胸口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捏住,锥心的痛意自胸腔蔓延开来,长袖里的手渐渐攥紧,再紧…似没了知觉,任由尖尖的指甲戳破掌心。

是她,位居一品相辅池阆嫡长女池柔,被皇帝亲封第一才女,白承瑾心爱之人!京城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才女,当初,就是这副温柔善睐的模样,让她毫无防备掉入股掌之中。

“你没事吧。”灵月黛眉皱成一团,看到她如此反常,不禁担心的问道。

灵月粗略知道繆素与白承瑾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往,至于到底发生过什么,她虽然不清楚,不过想来最有可能就是一对有情人因为身份有别,被长辈棒打鸳鸯不得不分离…不过,看她今日如此的失态,想来事情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繆素放下车帘,往事一幕幕重现脑海中,仿佛什么也听不到,沉浸在自己的围城中,一点,一点…似要撕裂那坚固的心房。

片刻,缓缓摊开掌心,看着掌心的血痕,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原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没想到五年的准备,在这一刻竟是那么不堪一击。

街道上人潮川流不息,琳琅满目的花灯将整条街点缀得如同天上的街市,繆素望着一对对有情人从眼前走过,眼前渐渐朦胧,似乎看到曾经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眉眼清亮,波光流转间透出藏不住的期待和爱意,她手里拿着精心做好的花灯,忐忑的站在石阶上静静的等待。

直到,看到他手里拿着那个女人的花灯,她眼里灼亮的光被浇灭,默默收起手里的花灯,泪水涨红了眼眶,她努力仰起头试图不让泪水落下。

她失败了,她告诉自己,不行,她不能流泪,更不能让他看到她流泪,那样,他只会更加厌恶她,讨厌她…是的,最终她还是怕了,她转身淹没在人海中,就像个小丑只能躲进属于她的地方…

“此珠花似水云之涧一朵白莲,洁净素雅,怎配得上池小姐夺目之姿。”他的声音磁性动听,柔如清风明月,子夜般漆黑的眸藏着淡淡的凌冽,他取下珠花缓缓递给池柔,冷声道

池柔绚烂般的笑容僵在唇畔,她垂下眼敛,浓密的睫毛遮住眸中一抹浓重的痛意,手中的珠花几乎要被捏碎。

是不适合她,还是讽刺她不该佩戴他人之物,配不上这珠花。

蓑羽鹤从他背后探出脑袋,落在他的肩膀上,鹰勾般的眼珠放出机敏的光,环顾四周,待看到侧方停靠的玄青马车时,突然展翅起飞,在马车上空盘旋。

人都说动物的嗅觉最为灵敏,能嗅到常人闻不到的特殊气味。

蓑羽鹤异样的举动惊动了他,他侧首望向街道上一辆玄青色的马车,微微頻眉,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注视着他,正欲走向马车。

“殿下。”

夏信身穿玄衣从街角处阔步走到白承瑾不远不近处,弯腰压低嗓音道,他神情严肃,两道眉毛就像被漆刷过一样浓黑,眉宇间散发着军人久经沙场的戾气。

“陛下出事了。”

白承瑾神色一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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