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如同无意穿堂风,却引她心中一片山洪。
许玲将这话理解了一遍,又回味了一边,脸上一热,咬着牙别脸看向穿窗外。
别当真,一丝一毫都不能当真。
天空很蓝,绿茵如同被洗涤过一般干净晃眼。
就像他和她之间,向来真假难辨。
今天去过了吴家,等追悼会的时候林文只会另派个上得了台面的人去。
抛开钟老离世前与闫家的恩怨,这次闫文林亲自过去吴家,也是因为吴老爷子的生平受的起他这一炷香。
不过你过自然还有另一部分社会原因。外界都以为吴家和闫家经过这次风波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闫文林的出现,至少能传达给大众一个表面上的信息,林文的当家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如果还有什么算不清的帐,当然就会放在桌面下慢慢算了。
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则与谋算,圈内懂的人都懂,圈外也无需懂太多。
一家人回到家里,两个阿姨去准备晚饭,盛韵樱带着闫睿轩在院子里去浇花,江时婉上楼去换衣服。
说道搬回别墅,江时婉那晚带着闫睿轩回到了公寓那边,刚洗完澡出来给闫宝宝冲睡前牛奶,就看见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吓了她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吭声?”
闫文林盯着他没说话,只是锁着眉头,好像对她有些不满,“你怎么还回这边来?”
江时婉。“……”
“我当然要回这边来,我衣服和日用品都在这边。”
于是闫文林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与她提起搬回去跟他一起住的事情。
江时婉想了想,虽然心里并不抗拒,但是出于一种总会不想改变现状的别扭心理,习惯性的开口拒绝了。
“太快了吧,等你忙完这一阵再说。”
闫文林:“我不忙。”
江时婉:“不忙?”
“我不仅不忙,而且现在就可以帮你搬家。”
“还是不了吧……”江时婉完全相信他的行动力,反正又不需要他动手,交给下面的人,分分秒秒就可完成的事儿。
闫文林也没有强求,“那我今天睡在这里。”
“哦,可以啊,我等下帮你把客房铺上。”
闫文林当场就露出了明显不悦的表情,“我为什么要睡客房?”
“因为儿子要跟我睡啊。”
“挪走他。”
呵呵,挪走他,那语气好似嫌弃地让人挪走一块挡在路中间的禁行标牌。
“我要是宝宝,长大一定不给你养老。”
“我自己可以养老,倒是他,我现在就可以不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