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林站在门边许久,那人没动,他喊了一声儿:“妈。”
盛韵樱没答应她,反倒是动也不动地调侃他,“比我还慢,你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过来了?”
盛韵樱不以为意说:“因为你老妈我聪明呗,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有鬼,想背着我说话也不先找个彻底清净的地方。”
盛韵樱笑着说话,声音却是闷闷的。
她依旧坐在椅子上背对了闫文林,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领养文,“赶紧拿走吧,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别拖。”
闫文林问她:“你不走?”
“我再坐会儿。”
“这儿空荡荡的,不怕吗?”
“怕什么?你爸那个死鬼?”
闫文林笑了笑,估计她正愁着难受没处撒气,遇见“死鬼”岂不是正得她意。
“你来这儿多久了?”
“反正比你久。”盛韵樱哼了哼。
闫文林继续跟她没营养的对话:“来了这么久了都见不到,那就不要等了。”
“快走,臭小子!讨厌死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闫文林拿走文件,对她说:“我让司机过来等着你,晚上回家里来吃饭。”
盛韵樱听到身后没了声息,才松开了咬住唇的牙齿,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戒指,当初她把结婚戒指扔在了孩子爸爸的而脸上,单方面宣布他们的婚姻玩儿完,那人掐着她的手要给她戴上,被她一气之下扔进了江里了。
他不是什么软脾气,当场就说:“随你的便!”
这枚是后来他重新订做的,还没给她戴上过。
她在国外听闻他死讯的时候还被告知他死的有多惨烈,连环车祸,面目全非。
他的对手都在暗中得意,死的好死的好,这是报应。
他的父亲在悲痛在惋惜,只有她躲在暗处,像现在这般,悔到无处叹息。
闫文林说不来什么母子煽情话,放心不下,谴了几个保镖暗中盯着,司机过来了他才离开。
闫文敬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时候,一片哗然。
公关打正义牌,同情牌,将闫文敬小心翼翼企图绅士曝光无法在林文立足所以才走歪门邪道赚取利益的龌龊心思诠释得十分精彩。
同时对外宣称闫文敬当年绑架江时婉,闫文林念及兄弟之情,才让他在外面养伤,没想到他恩将仇报伙同外家想算计闫文林和林文。
这个“外家”是指谁,大家都心照不宣。
只知道吴家过的比闫家艰难万分,当晚便传出了消息,吴老不堪病重,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