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语离开之后,江时婉真的碰都没碰那东西一下,直接让阿姨放在书房的书桌上去。
闫文林动作到是快速,十一点左右就回来了,此时江时婉已经躺在床上懒懒的翻书看了。
到了卧室,江时婉也还是懒懒的抬了眼皮看着他,表情还是平时的淡然,五官温软娴静,她垂下眼皮继续看书。
闫文林蹙眉,将西装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然后走过来立在她身边,还穿着一身白衬衫和西装裤,一边扯领带,一边伸手随意的翻了两页江时婉手中的书。
江时婉被打断,伸手就将他捣乱的手拍开。
闫文林呵笑了一声儿:“尼采。”指了下江时婉的肚皮,一本正经的说:“他的智商还理解不了这些东西,看了也没用。”
他将领带扯了下来,又开始解衬衫的纽扣,江时婉眸子流转了几下,终是看不下去,“你要给我表演脱衣秀?孕妇拒绝诱惑,请你自觉到衣帽间更衣,谢谢。”
闫文林什么也没说,挑了挑眉,往衣帽间走,一路解完衬衫扣子解皮带,再出来时候身上就穿着一条四角短裤,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直到关门声响起,江时婉才放下手上的书,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闫文林洗完澡出来,身上发梢还有湿意,江时婉这时已经钻进了被窝。
闫文林从茶几上拿了烟和打火机要往书房走,江时婉这才恍然响起一般提醒他:“对了,刚才言恒语过来了,拿了份牛皮纸袋包着的东西给你,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放你书房了。”
闫文林不以为然,只想着言恒语这人之前怎么没跟他提过,大半夜跑他家里来。
卧室的门关上,江时婉将被子压在手臂下,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但下午午睡的时间实在太长,到了睡点反而愈发的清醒起来,思绪的活跃度达到了顶点,闭上眼睛没有丝毫睡意。
就这样挣扎了一个小时,江时婉有点烦躁了,闫文林还没过来,她起身准备下去热杯牛奶喝,看看能不能有助于睡眠。
她轻手轻脚除了房间,软底的棉拖塌地无声,走过书房的时候,门开了一条宽大的缝隙,书房里指点着一盏偏暖调的台灯,气息静的让人不自觉就屏住呼吸。
闫文林坐在书桌后,侧向对着窗户的方向,指尖夹着一支烟,正燃着袅袅朦胧的烟雾,任其缓慢焦灼的燃着,许久也不见他抽一口。
他正蹙眉低着头在看东西,但是动作仿佛静止一样,好一会儿,烟灰快要燃得断掉,他才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然后顺手将烟压在手下的东西翻页。
江时婉看见,那不是文件夹,书桌上躺着张被撕开的牛皮纸袋。
江时婉很想拔腿走开,但是脚仿佛被黏在了地板上。
里面的气氛很安静,她看着坐在书桌后的男人,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是熟悉的轮廓,立体冷峻的五官被桔色缱绻的灯光所柔和,显得异常的深沉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