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搁在腿上,压着拎包,压着包扣的搁得她的骨头隐隐作痛,她却像是没有感到一样,喉咙滚动了两下,垂着某某自用手抠着指甲。
那什么才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
这事儿平面上,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江时悦之手,意欲明显,江时悦不想忍了,抱着非死即活的决心用她的方式在报复。
红灯变绿,闫文林发动引擎,顺着车流往前。
“闫文林。”江时婉抬起头来看他,没等到他回应便问:“你有没有后悔过娶了我?”
闫文林没说话。
“麻烦不断,是个男人都该烦了。”江时婉说:“闫文林,这是个好机会,结束一切的好机会,从一开始就走错了的路。现在有机会去修正了。”
闫文林不会以为她在说笑,转头看她,眼角泛着红,语气虽轻,却无比坚定,很诚挚的跟他讨论着这个问题。
闫文林脸色有些难看,“我说过现在不谈这件事儿,你不理智。”
“我不是在跟你谈,我是在跟你看建议。”
车子驶入另一条街道之后通畅了许多,闫文林当即就往右打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
闫文林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些冷硬转头看着江时婉雾气蒙蒙的大眼睛,脸色渐渐柔和下来。
半晌,他单手伸过去托住她的脸,眉头猥琐,声音坚定而低沉,“不是与我在,你在怕什么?”
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往下砸在他的手上,滑入户口处,滚入他的掌心和她脸颊相贴的缝隙里,被体温养的更加灼烫。
江时婉沙哑着声音说:“闫文林,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路边不停的有车驶过去,呼啸而过的声响,就像碾在她心尖上一样煎熬。
是她高估了自己,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她做不到心如止水,他的每一次亲密的动作和温存,就像是滋养液一样,催生着她心里的贪婪,想要的越来越多,结婚了又想谈感情,谈了感情又开始奢望可以白头偕老。
江时婉却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不齿的事情,终有一日她们会给她当头棒喝,告诉她这都是自作孽不可活,要还的。
“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会不会后悔?”闫文林以为她动不动说后悔,动不动分手而脸色铁青。
江时婉攒出个深深的笑,笑意不达眼底,“当初我根本就没想过跟你之间有怀孕生子的可能,我就是冲着钱来的,早知道如此,我当初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待在法国,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
江时婉语无伦次,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层一层的缓缓压上来,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会这般难受,是因为明知错在哪儿,却再也无能为力。
闫文林声线紧绷,脸色阴郁的问道:“这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