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后面的盛玉琴被丈夫缠着,气喘吁吁的进来,看着这剑拔弩张的阵势,皱了皱眉。
钟母前后看了看,见着还有个将级的军官,连连点头冷笑,气得口不择言:“好你个死丫头,明面上跟我一声不吭的做伏地状,敢情是早就找好了后台?”
“放干净你的嘴巴!”盛韵樱眉眼一厉,将门之后,气势怎么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我们闫家的媳妇容的了你嘴碎?你算哪根葱?”
江时婉拉了拉盛韵樱的衣服。
钟母肯定是要撒气的,这些她受着就好了,她也不想盛韵樱跟人起冲突。
盛韵樱捏了捏她的手,却并未作罢。
钟母讥讽的一笑:“闫家的媳妇?你们闫家的媳妇这么好,好到结了婚还要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生的好儿子,你的好媳妇,我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江时婉能忍受钟母冲着她撒气,但是当着盛韵樱的面说着些话,江时婉觉得太过了,便不再像之前那样维持着低姿态。
江时婉皱着眉冷声提醒:“钟太太,有些话还是要适可而止,我说过没做过了就别往别人身上乱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饭都不能乱吃,何况是话呢?”
钟母看了一眼这四人,喉咙沙哑,“是,你们人多,说什么都是你们有理,我话先撂这儿了,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拂袖而去。
钟父最后大量了江时婉几眼,才转身离开。
人走后,病房里恢复安静。
盛韵樱脸色一变,转过身来柔声的问江时婉:“哪里有事没有?”
江时婉摇摇头,笑容寡淡牵强,“没事儿,妈,你不用刻意归来一趟。”
盛玉琴说:“她也是担心你,好在司机是个有眼色的,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们啊?大晚上的一个人出了事儿也不说,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吗?要不是刚才及时赶到,你还要由着这泼妇对你说多难听的话?我看她那阵仗,都想要动手了,有人在,你也有底气一点是不是?”
盛玉琴的老公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示意她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盛玉琴瞪了他一眼,她老公叹了口气。
江时婉摇摇头,说道:“这事儿不怪她。”
盛韵樱余怒未消,缓了一会儿,这才说:“无论如何,话也不该说的这样难听。”
盛玉琴家里还有客人,都让儿子在招呼,盛韵樱赶紧赶他们走,说家里有客人还非要跑来一趟。
医生建议观察一晚,害怕突然有情况,盛韵樱从查房的医生那儿知道之后便不愿意离开了,江时婉劝不了,只能由着她。
过了会儿盛韵樱拎着包说要去给她买晚餐。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寂静,江时婉躺在床上,快五个月的肚子,她已经不能再平躺,侧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肚子又隐隐作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