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闫文林听起来,早就发觉了她的无理取闹,但这些话在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情况下说下来,那才是她的真心话。
闫文林微微点头,“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江时婉理所当然的微扬着头,“既然你让我安安分分的当你的闫太太,你闫文林是不是要以身作则,既然是已婚男士,就少跟什么就情人拉拉扯扯,难看不难看?”
闫文林冷冷盯着她,声音里含着隐怒,“你真是有意思,我算是跟你说不通了。”说完用筷子指了指江时婉,淡声儿自嘲道:“看来以前跟你说的全他妈都是废话。”
江时婉梗着看着他起身,椅子跟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踩着脚步上楼去了卧室。
江时婉被那声音惊了一下,耳朵疼的慌,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借着餐桌上方那盏吊灯看了看自己白净的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烁着熠熠的光芒,她轻笑了一声儿,“真是没意思。”语气颇是无所谓。
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闫文林,又或者是在说这段婚姻。
江时婉还兀自坐在饭桌前,用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卧室里的门再次打开,穿戴整齐的闫文林从楼上下来,看也没看她一眼,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不下片刻,门外便响起了引擎的声音,从车库出来的轿车车灯闪进别墅客厅,没过一会儿,外面就归于一片昏黄的寂静。
江时婉看着面前一桌子食物,空空的位置上,放着一杯未喝完的红酒。江时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语成戳,闫文林说:“她做他就吃”的时候,她回了句“话别说的太早”,那些菜,他果然没动多少。
江时婉独自在淡笑,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搅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又不争气的想要哭,便洒了几滴眼泪,她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若是刚才的话用更重的语气说出来,那更是声嘶力竭,会场面失控吧。
当道桌上的食物变成货真价实的残羹冷炙,江时婉才起身将东西全部倒进了垃圾桶,整理好厨房之后便洗漱睡觉。
睡前她收到了杜依涵的微信:“你跟闫文林吵架了?”
江时婉一头雾水:“怎么这么说?”
杜依涵发了个白眼的表情:“傅正擎告诉我了,闫文林本来不去他们弄的生日宴的,好像是要跟你一起过,但是后来闫文林一个人去了,脸色很难看。”
江时婉看到“生日宴”几个字时候,思绪有一瞬间是模糊的,闫文林今天生日?
江时婉愣愣的握着手机,前后理了理这两日闫文林的反常,一同买菜,让她亲自做饭,还心情不错的开了红酒。
逛超市不是想秀给别人看,让她亲自做饭是想让她亲自做一顿生日宴,破例让她喝了点小酒儿,也是为了庆祝。
江时婉心底平生出一股悔意来,并且有不断膨胀的趋势,她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电视墙怔怔的发神,漆黑的电视屏幕里映出她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