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时婉打开信封看了里面一叠粉色的钞票,“之前的卡挂失了,往了去财务部更新新卡号。”
其实她这个形同虚设的职位,按理说是拿不到这么多钱的,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而给她行了特殊,奖金恐怕都有不少。
江时婉将钱放在了抽屉里,然后翻开床头上的
书,安安静静的看着。
她之所以看这本,完全是被其中的一句话吸引:我跑到生命的尽头看了看,我们果然白头到老了。第一次打开这本书之前,江时婉盯着这句话出神了很久。
白头偕老是多奢侈的几个字眼,有时候少女心就是来的这样猛烈又猝不及防,但是她不想让闫文林看到那几句话,在觉得他就要瞄到封面上的那句话之后,她一把将封面的外壳取下来,随意的塞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这种散发这文艺酸臭味,赚取着女人温柔心的书本,想来跟闫文林那种金融理科生的股市啊贸易啊之类,只充斥着证据与数字的理性书籍,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虽然江时婉大学上的也是金融类专业,但是她曾经也是个柔软的文科生。
现实中得不到的,在书里面细细体味,也未尝不是一种满足。
心懒意燥的时候就想抽烟,闫文林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身上罩着一件浴衣,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露出大片浅麦色的结实胸膛。
自从之前又一次江时婉嫌他晚上不刮胡子扎的她脸疼,之后闫文林晚上洗澡的时候都会将胡渣打理干净,因此身上带着一点沐浴露的清香,还夹杂着须后水的清冽味道,味道十分干净好闻,就像是荷尔蒙慵懒的被播撒在空气中。
无意为之,却勾勒出性感的气息。
当他走到窗边拿烟盒的时候,江时婉的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再看书的时候,总是觉得白纸上的黑字在跳动,晃得她眼花。
再然后,那些句子就变成了刚才闫文林跟她说的那些话,她甚至还能联想到闫文林的表情。
江时婉渐渐的将唇抿着得了,她好几次有些侥幸的想,闫文林不愿意同她离婚,是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感觉啊,多到让他萌生了想跟自己过一辈子的想法?
每想到这儿。心情就抑制不住的蠢蠢欲动,也不知道在激动和渴盼什么。但不多时,闫文林的几句冷声冷语又将她打回了原型。
她又才告诉自己,有些事儿不该心怀期望,有些不合适的话不应该说,有些小脾气不是冲着谁都能耍。
阳台的灯没有开,闫文林靠在围栏上,伸手晃了晃烟盒,抖出一只烟来点燃,吸了一口,火星从灭到明,青灰色的烟雾后,他半眯着眼睛,神色难辨。
他远远的看着靠在那的江时婉,桔色的落地台灯,披散着长发眉目温软的女人,安静的像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江时婉似乎是感应到闫文林的视线,将视线从书中抬起来,明眸星目,直直的望着他,黝黑又水润。
江时婉心里小鹿乱撞了一下,母之所及的闫文林,指间夹着烟,面朝卧室,反手搭在阳台围栏上,高大的身躯,宽肩窄腰,因为肩膀张开的动作,胸膛看起来宽大有力。他吸了一口烟,眉目轻皱,深眸微眯。
江时婉觉得自己是个十分矛盾的人,她不喜欢闫文林抽烟,又极度迷恋他吸烟时候的样子,她心中计较着闫文林爱不爱她,却从始至终都抗拒不了他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从当初那个想象跟他牵手的画面都会心跳加速的女孩,变成了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