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城慢慢的踱步走到她的面前,长身如立,“我希望你过的开心些,你跟闫文林在一起,你开心吗?嗯?”
钟越城将头低下了一些,能够直视江时婉的脸,淡淡一笑。
江时婉看着他,突然有一种错觉,像是时光闪回了两年前。
那时候刚认识不久,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时候,他坐在她的对面最上方的位置,身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外面高楼林立,遥遥可望的帝国大厦,明晃晃的阳光在玻璃窗上晕出点点的光圈,以此为背景的他轻松的坐在椅子上。
江时婉走了走神,实际上是看着碧蓝如洗的天,他却突然对自己展唇一笑。
江时婉收了收心神,质问到:“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钟越城又走的近了些,喉结耸动,“那天,你本来是要给我答案的对吗?抱着一试的心态。”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呢?
江时婉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天了,只是记得天气特别的冷,还下着小雪,钟越城离开巴黎有一段日子,再联系的时候她已经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是心中揣着的答案却始终没有变,心里想着如果他再问,自己就答应他。
但是那天她出门就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冷的彻骨,那股子不好的预感就持续到了和钟越城见面,并说出他依旧有了女朋友的时候。
再想起,感觉还是很强烈,记得那么清楚,是给自己提个醒儿,别这么天真。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江时婉无奈的打住他,觉得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钟越城突然一把抓住刚要转身的她,动作急切,江时婉脸色很难看:“放开。”
“江时婉。”钟越城一把抓住了她,声音含着隐忍,“如果我不跟江时悦结婚了,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江时婉内心中其实没有什么波动,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亮出自己手指上的婚戒正要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门被推开,里面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打着电话走进来,一抬头看见江时婉和钟越城的时候,脚步徒然顿住。
藜麦正在打电话,应该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但是没想到这里面有人,而且还是姿势亲密的江时婉和钟越城。
钟越城刚刚抓住江时婉的时候,将她拉近自己,几乎身躯相贴,而江时婉往后仰着,伸出手,看起来就像是要作势去搂住钟越城。
藜麦有些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张到一半时候似乎觉得不合时宜,然后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人。”
藜麦身高占了极大的优势,又穿着一双高跟鞋,以极强的存在感介入了原本已经变得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来。
趁着钟越城松手的间隙,江时婉收回手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藜麦,黑色的长裙必有一番味道,凤眼微挑,妩媚又精致。
江时婉是极其不情愿让藜麦看到这一幕的,原因很多,这种时候,她觉得跟藜麦比起来,会相形见绌。
西装革履的钟越城,早已经恢复了寻常模样,说起来他也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还扬着笑意朝着藜麦点了点头,然后看上江时婉,细细的观摩着她表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