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的思绪还有些混沌,迷茫的点了点头,跟着他一前一后进了家门,上楼梯的时候,脚下绊了一下,她直瞪瞪的就要往前摔去,手在抓向扶手的时候被身后伸出来的一道力抓住。
江时婉惊险的看着棱角冷锐的楼梯,要是这一跤摔下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好运,能像上次被李慧莲按到那样只是轻微扭伤脚。
“注意点。”闫文林还抓着江时婉的手臂,沉静的声音中透着严肃,皱着眉看着她似乎不满她的大意。
江时婉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声音却故作轻松的镇定,说道:“不用大惊小怪。”
她说完,手搭着扶手踩着阶梯上楼,每一步都不敢再掉以轻心。
但是江时婉原本就有些磕磕绊绊,在房间里好好的走着,总要撞到家具尖锐的棱角上。膝盖和小腿上总是莫名其妙有很多小块小块的淤青。
刚洗完澡出来,江时婉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往梳妆台的方向走,历史再次重演,她饶过沙发的时候,想先去拿手机看看有没有信息,结果一转身就撞在了茶几上,疼的她大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你走路能不能长点心?”坐在床上看书的闫文林阴郁着脸,低沉的嗓音含着隐怒。
“习惯了。”江时婉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不知道闫文林为什么今天这么在意她的小磕小绊。
“以后有了孩子你也这么大意?”闫文林说。
江时婉冷不防的听见“孩子”两个字,立刻及想着肚子里这不为人知的秘密,心里有瞬间不受控制的变得七上八下。
她也不想在这么敏感了,但是总是提心吊胆的心虚,只让她心里觉得压抑的难受,心情受到影响,于是像是忍不住要爆发一样,恼火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注意。”
闫文林看着她拉着脸拿着手机到了梳妆台前,移凳子的饿时候,手上没注意力道,弄出一阵砰砰的声响,坐下去时候将手机往梳妆台上一扔,又是“咚”的一声儿。
江时婉闷着没开腔,机械的往自己的脸上涂着护肤品。
毕竟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江时婉的一些小脾气闫文林已经摸清楚,她鲜少,几乎从不大动干戈,就像这样生生闷气。
入秋后的江时婉穿的一身宽松透薄的线衫裙子,裙摆将将遮住膝盖,她往手心倒了些乳液。
闫文林看着她,沉静了半晌,突然开口:“少擦点那些化学物品,一层又一层也不嫌腻味?”
江时婉从镜子里遥遥看向躺在床上说话不嫌腰疼的闫文林,觉得十分好笑,也就真的笑了出来,“如果女人不保养,生完孩子肚子上长妊娠纹,脸上布满妊娠斑,年过三十成了妥妥的黄脸婆,四十以后面容粗糙苍老,敢问你们男人看着会不会觉得厌烦?”
何况外面又那么多莺莺燕燕,年轻姑娘又跟那春风吹又生的韭菜一样,割掉一茬又长一茬,层出不穷,男人都去找漂亮鲜嫩的小姑娘去了,已婚妇女岂不会很凄惨?
“你这张嘴到是会说,歪理一堆,还说的头头是道。”
江时婉淡淡一笑:“这都是广大女性同胞从古至今血泪的总结,至于是不是歪理,没有哪个女人会以身犯险亲自去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