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城站在人群中偏右的位置,江时悦已经主动上前来跟他站在一起了,姿势亲密挽住他手臂的动作,一定程度行似乎是在宣誓主权。
钟越城看着在人前恩爱万分的那两人,江时婉靠在那人怀里,白暂的脸上晕染上一层绯红,抿着唇的样子,钟越城从来没觉得江时婉这么美过。
跟那种娴静优雅或是烈如醇酒的美是不同的,让男人很想拥有的那种美。
或许印证了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钟越城觉得是因为自己曾经放弃了她,无法以闫文林那样霸道又光明正大的姿态占据她每一个美丽万分的时刻,更别说是放入怀中欣赏与珍藏。
明明是他主动放弃了锅里的菜,宁愿喝着碗里的粥,现在他却没有任何兴致好好的品尝自己碗里的粥,非要对着锅里的菜念念不忘。
江时悦见到自己到钟越城身前许久,他也不正眼看看自己,相反,一向稳重冷淡的闫文林,看起来对江时婉却是宠爱得不行,和江时婉的攀比是从十几岁就开始的,是她现在也无法摆脱的阴影。
江时悦猛的掐了钟越城的手臂一把,以表达自己的不满,钟越城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去安抚她的小情绪。
江时悦仰头看着钟越城的侧脸,心中顿时漫过一阵阵的酸楚。
即便他很她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才认识的,但是第一眼,江时悦便对钟越城动了情,她耍了点欲擒故纵的小心机,故作矜持的等着钟越城主动,也享受着他的示好,可是时间越久,她陷得越深,而钟越城却还是站在原地,不进不退,着急的反而变成了她江时悦,她越来越接受不了钟越城时不时的冷淡了。
钟越城什么也没说,从她手里抽出手臂,淡声儿说了句:“去换衣服。”
说完,自己径直往男更衣室走去。
江时婉先去了一趟卫生间才又折回更衣室换衣服。江时婉耸耸肩,这里的更衣室是由空间不小的隔间组成,每个隔间里都有淋浴,她正要将门关上时候,走道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儿,鞋跟掷地有声,听起来鞋子的主人怨气十分的大。
江时婉关上了置物柜,半开的隔间们外立刻就出现了一道蓝色的身影。
“陈太太”已经换好了一身蓝色深V长裙,脚下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咬着红唇怒瞪着她,但是貌似是敢怒不敢言,一直没出声儿。
江时婉好笑,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陈太太”愤懑的看了她一眼,大眼睛圆瞪着,语气微酸,说道:“正牌的阔太太有什么了不起的,出言戏弄别人有趣吗?也是,你应该瞧不起我们这种人。”
穿着平底鞋的江时婉要比她矮上半个头,转头悠然的懒了一眼气焰嚣张的女人,不紧不慢的笑了一声儿:“既然你都用“这种人”来形容自己,应该还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位陈总我记得有一位很贤惠的妻子,家里还有一双上高中的儿女。”
江时婉见她脸色一白,面不改色的接着说道:“你问什么是你的事儿?我要怎么回答也是我自己的事儿,别摆出一副质问的口吻,“陈太太”。”
江时婉的声音很轻,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气得对方跺了跺脚走了,离开前不忿的嘟囔了一句,“这些富豪找女人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一天你老公也会找的。”
语气听起来还有那么些信誓旦旦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