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觉得自己真实挺自作孽的
,当时一着急,连药也忘记拿了。
这房子也有小一个月没有住了,遮盖家具的布上已经积攒了一层浅浅的灰,江时婉用手擦过,指腹间已经沾上了细细灰尘。
把冰箱的电源插上,然后接了些水在杜依涵留下的硅胶冰格里,放进冰箱的冷冻室后才走到沙发上坐下。
手机在这个时候适时地的响了起来,江时婉垂着眸子看向了手机,屏幕上是闫文林的名字。江时婉那双好看的大眼睛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疲倦,她手指动了动,探身拿起手机。
“喂。”江时婉说。
“你没在家?”闫文林沉沉的嗓音拂过她的耳畔,清晰的感受到闫文林平缓的呼吸。江时婉觉得闫文林现在应该是不悦的,毕竟闫文林这个人不太喜欢超出他控制之外的事儿,比如,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她应该闭着眼睛躺在悦园的卧室里。
江时婉平静的撒谎,说道:“我回公寓这边来拿点东西,晚了就在这边住上一晚上。”
那边闫文林突然没有说话,沉默是一种强效的催化剂,它可以将尴尬又或者是冷漠等任何其他的情绪发挥到极致,逐渐的让人更加的无所适从,步步走向遁形。
江时婉觉得他再多沉默两秒钟,她可能就会丧失语言功能了,江时婉一向不擅长撒谎。
所以她主动打破了沉默,说道:“你没有提前跟我说你今天回来,不然我就呆在家里了。”江时婉抿着唇轻轻笑了一声儿,出了声音,嘴角也的确是扬起了浅浅的弧度,问道:“你这会儿才到家吗?”
“嗯。”闫文林回了极淡的一个音。
“那让家里的佣人给你做点吃的吧,来回奔波应该会很累的。”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刚落地就去了医院,想来也没吃什么东西。
“我已经洗完澡了,先挂了。”江时婉掐断了电话。
整个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柔和的落地台灯,江时婉靠在沙发上,将脚侧着放,以防压到伤,淡淡黄晕就笼罩在斜斜依靠的她的头顶,隔得很近,连耳朵上的细细绒毛都清晰可见。
江时婉撑着脑袋盯着手机有些发神,她想,闫文林为什么当初要跟她说那些话呢,安安心心的当好闫太太。一个个都是这么好听的字眼,试问哪个女人不想听到?她其实也是个普通人,跟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江时婉觉得自己看的更清楚些,有一种叫做求而不得的苦。
与其不知道最终到底是得到还是失去,既然希望渺茫,还不如现在就不要抱什么希望。
闫文林说了那些话后,江时婉其实有好好想过,闫文林说她根本没把话听进去,她就是太把每句话都听进去了,所以才会纠结,纠结死人了,最后还抵不过那一眼,直接怂的当了逃兵。
江时婉觉得自己可能生来就不擅长主动玩感情游戏,容易伤容易痛的玩意儿,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当初喜欢闫文林的时候都是藏起来偷偷喜欢,就算是当时对钟越城,江时婉其实也是有所保留的,自己心痒难耐总好过头破血流。